好像早在他第一次被送离开家后,便迅速的跳过了婴儿期、儿童期和青春期,迅速地成长为自己内心的巨人了。
谭父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沉吟半响后,又突然开口道:“别告诉你妈妈。”
沧桑沙哑的声线中不止是残忍岁月的碾磨,听来更像是对过去的认输服败。
“……”谭瑾乔无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好。”
谭青峰这才放下心来,侧卧在病床上,不一会便有轻微鼾声传出。
谭瑾乔放轻了脚步,上前将父亲带着斑驳青印的手掖进被中。抬手看了看时间,正想出去,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拉开门一看,遮的严严实实的年轻男人堵在了门口,身后还跟了个眼睛又红又肿的小尾巴。
谭瑾乔示意两人先出去:“爸爸睡了。”说着,他扫了眼年轻男人胸口衬衣上一滩水渍,挑挑眉梢。
三人在十楼的会客间坐下,钟言叙拉着谭璐予坐在长沙发上,拍拍自己的腿,对她道:“躺下来。”
谭璐予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边的人按着额头躺了下来。她余光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谭瑾乔,有些不好意思。
谭瑾乔手里捏着从病房带出来病例资料,此刻正拧眉仔细翻看,倒也没管他俩的小动作。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