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扶住。
清苓不可置信:“你又是什么东西。”小香轻声说着,无一是岚风带到示剑山庄的。
清苓很是愤恨,未及发作应心带着白雪音赶来,只见清苓正捂着手,白雪音忙去查看:“清苓,怎么了。”自己哪里是清苓的对手,师父这样急急去看清苓,可见心中孰重孰轻,鱼奴忍着痛起身。
众目睽睽,鱼奴衣裳残破,清苓毫发无损,胜败一目了然,清苓气也撒了,笑着说道:“我不过是与师妹练剑,想来我也是技艺生疏了,剑都拿不稳了,倒是师妹颇有长进。”
鱼奴也笑:“是,多谢师姐手下留情。”她知道,多说无益。
眼看着师父与清苓有说有笑的走了,鱼奴只觉莫名其妙,这位大小姐阴晴不定,哪里又得罪了她。又怪无一不该出手,若是旁人起了疑心便不好了。无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梁州安生日子过的久了,上次那两个又解决了,不妨事:“以后她若是再欺负你,我便好好教训教训她,也叫她知道什么才是莫家人的剑术。”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说了教我,也未见你有动静。”鱼奴说着,无一将她别在发髻上的琉华取下:“我虽不喜欢你师父,但有一点与她所见略同,你这剑法难成大器,还是琉华更适合你,你倒好,成日把它当饰物,简直暴殄天物。”
鱼奴拿过琉华,又别在头上:“我觉得好看啊,物尽其用嘛。”
清苓今日一来,方知鱼奴与林江、金环之事始末,路过前厅,恰巧又遇着金环在擦桌椅,怎么这就沦落成粗使了。许娥言语刻薄,历数金环不是,不外乎懈怠,时常出错。又贪吃,瞧着都胖了。
“金环”清苓轻唤,清苓抬起头,见清苓满是善意之笑。
许久没与金环打过照面,鱼奴很是诧异金环怎么来了账房,同行的还有许娥,没想到她竟是来赎身的,鱼奴叮嘱应心处置,自己便去了前头。
姑娘们咿呀唱着小曲,几个士人谈论着固戎政事,固戎新王即位,萧长定被褫夺了兵权,老老实实在金城做他的闲散王爷,新王多番挑衅绵宋所复歧地,夷涂也与固戎争乱不断,听言语都恨不得趁此机会上阵杀敌,灭了固戎国。
鱼奴嗤之以鼻,这帮人,会舍得梁州安逸。固戎害的多少绵宋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害的小云乐这么小,便沦为孤女,唉!这帮文士,惯会逞嘴上英雄。
想起与金环也算患难与共过,如今真要为了一个林江丢了这几年的姐妹情分吗。鱼奴回了账房,瞧见金环拿了卖身契,喜极而泣,便拉着她去了房里。
问及她有何打算,金环低低说着要去睢州寻林江,鱼奴气恼她:“你还看不清他是什么人吗,你觉得,他喜欢你吗,他爱你吗,他喜欢你,爱你,会把你丢在梁州?丢在红情坊,不管不问?他对你如何,你心中应该明了!”
金环笑的很是淡然:“你不懂,你根本没有爱过,你不知道,不管你们说什么,我无怨无悔。”
鱼奴急急劝慰:“你才十七岁,怎知就非他莫属了,那个姜相公,你从前不也很是喜欢吗,你再等一等啊,你会遇到真正珍惜你的人。”
金环拂开鱼奴的手,泪光点点:“我怀孕了。”
送走了金环,鱼奴竟觉好生失落,上了楼寻念念,从前三人常常在一处,不知为何,渐渐大了,竟都生分了,各怀心事。
念念正临帖,是右安的汲雪亭序。书法,鱼奴不大懂,不过那些珍宝的名号还是略知一二的。传闻这些宝贝都在皇宫里收着,皇帝最是爱书画。
“写的真好”鱼奴赞叹,念念轻笑:“是我,还是右安。”
鱼奴笑道:“都好,这可是真迹。”
“也许吧,白先生送的,你喜欢,送你?”念念笑道。
鱼奴摇摇头“金环走了。”很是感伤,念念感叹,造化弄人:“若是知道你们闹成今日这般局面,我该早些告诉你的。”
念念早就知道金环与林江之事,不过一直没挑破,她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况且金环也说过,绝不会和鱼奴争抢。
鱼奴惊诧:“你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金环是不对,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猫,只要他心里有你,何必计较那么多。”念念说道。
“是吗,既是心中有我,如何又放得下旁人呢?”鱼奴喃喃道,这说辞与林江所说,异曲同工啊,是自己太计较了吗,男人果真都如此吗?
鱼奴偏是不信:“我不行,我非得要一心一意才行。”
☆、第 75 章
金环这一走,坊中相熟之人又少了一个,这种地方,怕待得久,又怕待不了那么久。唉!不知道自己又会待多久。
这日牙子带过来几个小姑娘,许娥便邀鱼奴去看,参差不齐八个小姑娘,都是和云乐差不多的年纪,七八岁的样子,衣衫褴褛了些,倒也都干干净净的,长相嘛,都还算顺眼,尤其最小的那个,十分招人喜欢,扎两个小冲天揪,唇红齿白,双瞳剪水,笑的时候还有只小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