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听经,经常是听到一半就偷偷溜出去。寺院后面是一片小树林,空气清新,还有清泉流淌,好生有趣。
温暖摇摇头,收回心思,专注地听慧光法师讲经。慧光法师讲得一点都不晦涩,从佛经故事入手,微言大义。温暖听着听着,竟入了迷。
忽然间,温暖看见有个贵夫人朝她笑了笑。温暖自是记得她的,好巧,今日徐夫人也来听经,温暖也朝她一笑。只一想到徐夫人很可能是她未来的婆母,温暖就有些小紧张,顿时收了几分笑,只怕自己这笑在未来的婆母眼中太傻了。
慧光法师讲经的时间不长,只说了五个佛经故事,便散场了。有想与他讨论佛法的人自可以留下来,温暖平日看书甚少看着方面的,更是第一次认真听慧光法师讲经,是以并没有什么要和慧光法师讨论的。
只是崔氏似乎还有事要与慧光法师商谈,温暖和崔氏说了一声,便带着温媛出去了。温媛终于得了自由,欢脱得不行。,硬是要拉着温暖去寺院后山玩耍。
温暖来寺庙可不是为了玩,“你带着丫鬟先过去,一会儿我来找你。若是找不到你,我就在屋子里等你。”温暖说的屋子,是寺院里为常来寺院里上香的清贵人家准备的,城中的世家在昙华寺中大多都有几间屋子。温家女眷常来上香,因此寺院专门为温家三房人准备了三间屋子作歇息之用。
别了温媛,温暖领着秋菊往庙的大殿那边走。从大殿起,将各佛、菩萨都恭恭敬敬地拜了一遍。特别是拜送子观音和药师佛时,温暖更是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她上辈子死于难产,对女人生孩子这事多少有了些阴影。临近母亲生产了,她的心里越发的焦急。母亲怀的是双胎,稍有不甚,都可能出现意外。虽然上一世母亲平平安安地生下了两个弟弟,可要再经历一次,温暖还是有些怕的。
拜完了这些,温暖才到管姻缘的佛前,接过秋菊递过来的三柱香,闭眼虔诚地拜了下去。只愿此生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她方一睁眼,便听见耳边犹如清风朗月一般的声音传来,“三妹妹许了什么愿?”
三是她在温家三房姐妹中的排序,她大哥和二哥都不是这样叫她的。
温暖侧过头去,看见了离自己不过一尺之远的徐帆,笑意盈盈,温润如玉。温暖的耳尖微红,面颊也有些微红。
徐帆当真是个将分寸把握得极好的人,明明是调笑的话,却被他说得好似也不是那么不正紧。明明隔得是那样紧,但却也没让她感觉到不自在。
温暖一笑,“徐公子呢,又许了什么愿?”
徐帆只觉得温暖朝他这么一笑,他的眼都花了。她今日只着了一件清淡的烟水碧罗衫,薄施脂粉,眉目如画,似梦似幻。如此女子,如同他看到过的世间最美的烟花。
徐帆朗朗地笑着,“我许的是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三妹妹。许是,我与三妹妹有缘?”
这句话温暖在另外一个人那里也听过,兴许是他们男的都喜欢用这一套?
温暖提步就要走,徐帆并未阻止,只是轻声说到,“我的心底,是真的盼着和你有缘的。”
他似有几分委屈,倒叫温暖狠不下心来,只得也轻声回了一句,“缘分由天定,若是徐公子心诚,说不定会有的。”
徐帆听了她这话,原本清朗俊逸的人犹如傻了一般,高兴得直挠头。
温暖该拜的也拜完了,让秋菊跟着她往回走。
徐帆也跟了上来,温暖瞪他一眼,他便往后退了几部,却也不走。
“我送你回去。”徐帆说着,看看温暖身边的秋菊,“你们两个女子,在这山林里不安全。”
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昙花寺这样京中勋贵常来的寺庙,哪儿能不安全!只是想着能找个借口与温暖多走一段路,也总归是好的。
秋菊是知道前几日徐家夫人和公子到府中的事的,再加上刚才自家姑娘叫这位徐公子,心中也明了了七七八八,这人以后是有极大可能成了温家大房的姑爷的。是以,只是默默地跟在温暖后头。
温暖想拒绝,但他眼中一片赤诚,她收了声,只自己往前走。徐帆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将人一直送到了寺庙后头。
“徐公子请回吧。”到了这里,她只要找到温媛便可,她们常来这儿的,也不会丢了。
谁知徐帆只是定定的站在那儿,怎么也不走,“三妹妹要去做什么?这地恐不比前头安全。”
温暖不由发笑,“徐公子,我只是去找我妹妹。”她觉着这徐公子有些痴,打眼忘去满脸都写着“我很在乎你”。温暖心下柔软,徐帆或许真是她的良配。
“等你找到四姑娘,我便走。”徐帆一字一句对温暖说道。
温暖摇摇头,随他的便吧,爱在那儿像跟柱子拄着那儿就拄着那儿吧。记得上辈子她进王府前,娘亲交代过她,不能对男人太好,若是女子不拿俏些,恐怕就要被丈夫拿捏了。娘亲这话实在与三从四德不符,温暖却是赞同的。上辈子她就没听娘亲这话,被那人吃得死死的,抛弃尊严全心全意地依附于他。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
温暖带着秋菊绕了一圈,徐帆也亦步亦趋跟了一圈,温媛并没有在这里。许是刚才她将所有菩萨都拜了一遍,耗了太多时间,温媛等不及了便走了。
温暖道,“我妹妹不在这里,我该回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