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公子,而是成为像季楼主那样的英雄豪杰也未可知。”
苏依枝闻言一怔,干爷爷说的不错,骆潇本性不坏,根本不是会做坏事的人,若他真的能与江远博相认,那么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也许会在练武的时候相识,他比她年长几岁,功夫极为扎实,干爷爷必定会让他教她练功……
不知那时会是怎样的光景?
“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他现在一身的武功废了,却还是有不少人要他性命,他若是老老实实呆在魏央便没有性命之忧,可是这孩子不知为何偏要以身涉险,千里迢迢跑到了这里,小枝,你知这是为何?”
苏依枝一愣,没想到江远博忽而会有此问。
“他为什么会以身涉险?”苏依枝想到这个问题便头疼,“还不是因为他多管闲事!”
江远博一笑,又道,“为何别的闲事他不去管,偏要管这件?”
是了,在金铃听到阿茹娜的呼救时他却是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要去相救的意思,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才会出手的。
“小枝,你知道我没有因为他是我孙子便替他说话,我甚至觉得这孩子太过固执与冷漠,特别是面对感情的时候,总是做的多,说的少,因此让人看不到他的真心,可经过了这么多事,我这个老头子都看得出来,他的心其实一直都那么简单,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便绝不会改变。”
“是吗?”苏依枝呐呐道。
“可惜……怪只怪我当日太过心硬,伤了他的心了,想必他如今不愿见到我,小枝,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方才不肯见你?”苏依枝惊道,“你是说他已醒了?”
江远博见她的反应不觉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方才确实醒过一回,见到我又马上闭上了眼睛。”
“这……是你救了他,他怎能如此?我,我去与他说!”苏依枝气道。
“哎,现在太晚啦,明日再说吧。”江远博阻止了正试图自己驱动轮椅的苏依枝,又道,“小枝,你可得帮我,你的话,他肯定听。”
“干爷爷,我可以帮你,可他这人倔得很,我的话他未必肯听。”苏依枝不解。
“你不明白吗?”江远博哈哈一笑,“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慢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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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骆潇的病情并未好转,看来江远博的内力并未起效,而苏依枝腿上的伤也出现了新的变故。
乔岚烟原以为苏依枝的伤与前人一样,按摩与用药便能好,却不知几日过去,却仍未痊愈,必定是伤拖得太久,损伤了神经,要治好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乔岚烟翻遍了医书,最后将目标放在了寄生莲上。
寄生莲乃是上古的灵药,有起死回生之效,不仅能令公孙晓真复苏,还是春心蛊的其中一味解药,可见其治愈能力之强,不仅能令苏依枝坏死的地方再生,而且可以解骆潇的毒,可谓是他们目前最需要的药了。
而这寄生莲如今只有胡落山山巅才有,要取寄生莲则是千难万难,这事苏依枝最是清楚。在场的人当中,阿茹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苏依枝双腿不便,苏依枝与骆潇目前都离不开乔岚烟,朱志旻身上的伤虽好了,武功还没完全恢复,因此江远博便当仁不让地抢过了此事。
没想到江远博走的第二日便来了个不速之客。
骆潇醒了一阵子,乔岚烟让他用完药,苏依枝记着江远博的嘱托便留在他的房中。
“感觉好点了吗?”
骆潇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着她,脸色就像白绢那样苍白:“你呢,腿好了吗?”
“前辈的药很管用。”苏依枝知道他现在精力仍十分不济,便不愿与他详说此事,便含糊其辞,接着道,“是干爷爷救了我们。”
骆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可见他心里还是有你这个孙子的,以前的事,你别怪他。”
“怪他?我为何要怪他?他是岳云楼长老,我是邪教中人,他那么做无可厚非。”骆潇顿了顿,换了口气,又道,“他是他,我是我。”
“为什么?你还不打算认他?”苏依枝难以置信。
骆潇淡淡地看着她,忽而一笑道:“小枝,我们不说他了。”
“干爷爷年纪大了,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难道你要让他含恨而终吗?”苏依枝有些动怒。
“小枝……”骆潇闭上了眼睛,满脸倦容,最后像是妥协了一般,轻声道,“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我会去做的……”
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竟然慢慢阖上了眼睛,身子向后仰去。
苏依枝心中忽而一紧,连忙转动轮椅来到他的身边,俯下身听到他均匀的鼻息,原来只是睡着罢了。
可是为何她的心仍旧像擂鼓那般,因他最后那番话而七上八下,她将他的被子拉高了些,指尖不经意拂过他消瘦的脸颊,她的手心颤抖得厉害。
她对着骆潇这张睡脸,心中越来越慌乱,一时不知是喜还是忧,不知该恨,还是该爱……
不,不对,怎么会是爱呢?她早就对她死心了,她吃过解药的,那些盲目的爱恋根本是不存在的……
忽而脑中传来阵阵眩晕,她定了定神,再没有看他一眼,转过轮椅离开了房间。
她又在外面呆了一会,直到太阳下山,她企图抛开轮椅自己站起来,几次都失败了。
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笛声传来,周围响起窸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