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身凛然的杀气能让尔朱阿奴心头胆边冒出了半分退意,他微微迟疑一下。
下一刻,一道风窜入了房中,尔朱阿奴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发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给缠住了。
那人藏在暗影里头,咔咔两声,尔朱阿奴甚至来不及发出声响,就悄无声息地咽了气。
他庞然的身体倒塌在柔软的兔毛地衣上,只发出了两声闷响。
康平吹燃了火折子,幽幽的光照亮了十一郎半边脸,依然是扁平的颧骨,脸颊上一团朴实的红色。
只是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意味,扒拉了两下尔朱阿奴的尸身,幽幽地说:“主上,这人怎么今夜就来了?”
康平赤着脚从榻上下来,一边从弩机上卸下金箭,塞回了榻底。尔朱阿奴面朝下,脖子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肩膀上的血迹渐渐渗出来沾染了下头一大片的兔毛,在火折子昏黄的亮光下是一团黑色。
她怕他的血沾污了她干净的脚趾,没有走得很近,只是嘲讽地说:“这冀州的部酋同青州的刺史关系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