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男人想跟邵敏握手的,飒爽的兵妹妹却直接扑在了怀里。
陈瑶没那么小心眼,尤其在看到女孩红了眼眶之后。
“妹子,以后嫁了人,一家子去a市玩啊,就住你哥和嫂子家里。”谢痞子难得感性,伸手胡噜了下邵敏的头发,真正像个疼爱妹妹的哥哥一样。
这一刻,时光柔软,生生拽住了离别的脚步。
高团座和王政委也出来了,勉励也好,祝福也罢,交握的有力大手跨越了军人和老百姓的差距,就像他们还是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和兄弟,不曾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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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飞九寨沟的航班是次日下午一点的,两人要在c市住一晚。
原本陈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清早赶时间,了不起早起一个小时,总不至于耽误了航班。
谁知道谢咏臻竟然痛快的同意了提前返回c市,连个磕绊都没打。
陈瑶有点看不懂他了。
那么急迫想要来七四二六的是他,如今有多住一晚的机会却不争取的也是他。
从甘明县坐大巴返回c市,一路上谢咏臻难得很安静。
就那么侧着头看着窗外,郁葱的树木一棵接着一棵,偶尔有成片的不知名野花,紫的黄的红的,从不成章法的杂草丛中冒出,小小的一朵,怒放着生命的娇艳。
陈瑶偷瞄了他几眼,几乎移不动视线。
隔着车窗,外面接近白炽的光线将男人映照的纤毫毕现。
他的侧面轮廓折线分明,从额头向下,直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蓄满紧绷力度的下巴。带着刀刻斧凿的利落线条,一蹴而就。
陈瑶从来都知道他长的好看,可是矛盾的是,他吸引她的又不只是那份帅气。
英俊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就眉目俊秀而言,凭良心讲,她的前任小宋比谢咏臻漂亮不少。一米七八的身高,娃娃脸一笑两个酒窝,唇红齿白的像是童话书里的小王子。
她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粗糙硬朗的男人,鬼使神差的抛弃了王子。
“看够了吗?”谢咏臻懒散的语气将她拖回现实。
陈瑶脸一红,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我看自家男人你有意见?”
“没,不敢。”谢痞子拿出香烟盒打开闻了闻:“该停车抽烟放水了吧。”
话音还没落,大巴就减了速驶进加油站休息区。
停车五分钟上厕所。
“你有神棍的潜质。”陈瑶开他玩笑,未见得也是开解他死不承认的小小郁结。
男人挑挑眉毛站起身,烟卷已经叼在了唇齿间:“承蒙夸奖,谢谢惠顾。”
等到陈瑶百思不得其解打算不耻下问这不伦不类的八字箴言含义之时,谢痞子已经下了车。
饶是陈瑶再聪明她也想不到,这八个字是谢咏臻跟前任滚床单被夸奖勇猛后,不无得瑟说过的话。
前一天喝多了,住在c市的这晚自然不会逮着酒死磕。
两人住在市中心,酒店是个老牌子的准四星,设施虽然陈旧了点,胜在方便,楼下就有机场班车,半小时一班。
陈瑶出发前早就做足了功课,光是自助性的攻略就打印了好几张纸。
怎么坐车,怎么住宿,怎么买门票性价比最高。
到酒店安顿好之后,已经快五点了。
陈瑶拖着没什么兴致的男人下楼,说既然难得来一趟,怎么也得转转瞧瞧,弄点好吃的尝尝。
c市的各种小吃可是琳琅满目,做攻略的时候可把她馋坏了。
所以两个人的晚饭也没正儿八经的吃,诸如麻辣烫三大炮龙抄手锅盔伤心凉粉赖汤圆什么的,一路走一路吃,看着不起眼的小零嘴,竟然也填饱了肚子。
陈瑶给辣的直吸气,粉艳的嘴唇都微微肿了,鼻子和眼睛也擦红了,看过去像只兔子。
谢咏臻看的直乐,举起手中拎的塑料袋晃了晃,揶揄的糗她:“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回去吃兔头了,总感觉在吃你同类。”
“去你的!”陈瑶用纸巾擦着鼻子,瞪他:“你饿不饿,我陪你去吃饭,自助火锅?你别跟我比,我饭量小,现在已经吃撑了。”
谢咏臻无所谓的摇头:“没什么胃口,这不是买了不少了吗?等下回宾馆,我去超市拿一拎易拉罐,看会儿电视随便吃点就行。”
六罐雪花,对于谢咏臻而言只能算是漱漱口,完全没有喝酒的概念。
陈瑶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男人正盘着腿坐在靠门这边的床上喝酒。电视机开着,面前摊开的报纸上摆着那些买回来的小吃,有滋有味的样子。
当初订房选的标间,陈瑶也没想太多。眼下倒是松口气——
大床房的阴影还没消下去呢。
“出了一身汗,先去冲洗一下再吃呗?”
谢咏臻含义不明的唔了一声,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罐:“来一个不?”
“本来你就不够,我再抢你口粮你不得跟我急啊。”陈瑶开他玩笑。
“没事,不够我下去买。”男人扬扬浓黑的眉毛,仰头把剩下那口酒喝了,捏扁了罐子瞄都没瞄的扔到了陈瑶脚边的垃圾桶里,准头零误差。
两天来的舟车劳顿和着困倦一块儿涌上来,陈瑶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把自己摔到床上:“不喝了,您老人家慢用。”
“走光了。”谢咏臻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眼角都没瞄过来却把陈瑶那点瞌睡一下子吓跑了。
忙不迭的坐起身上下打量自己的睡裙,陈瑶无奈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