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拜了抬起头来,看到抿嘴微笑,面容慈善的菩萨,又都觉得自己的愿望肯定会实现。
而菩萨缄默千年,俯瞰人间,于香火袅袅间,守着老去的时光。
高三下学期就是不断的复习考试,考试再复习的过程,所有人都忙成陀螺。许卉埋首书海间偶尔抬头放松,看着空了的旁桌会突然发怔。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个周日清晨,沈清辞来找她,说要去团委办公室出个板报。
学校布置的事,傅春英没有不让去的,挥挥手把他们打发走了。
直到走出小巷子口,许卉才问:“到底什么事要对我妈撒谎?”
沈清辞说:“明天我就要走了。”
许卉愣了一下,“啊”了一声:“我都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要去送你吗?”
沈清辞说:“不用了,我都没让老张跟同学们说。”
许卉脸有些红:“哦,那你?”
沈清辞说:“年前我本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但是很惭愧,人家一直没同意。”
“见人?谁呀?”
“一个长辈。”沈清辞笑着看许卉,“好了跟你坦白吧,给我调理身体的长辈。”
“哦。”不是他的父母啊。
“所以现在我们走吧,我明天要走了,说好了今天去把最后一次脉。”
许卉说:“你要我陪你去吗?”
沈清辞说:“不是你陪我,是我们一起去。运动会那天你不是摔倒了吗?”
许卉眨眨眼:是啊,可是也不至于要去看老中医吧?
沈清辞忽然脸有点红:“嗯我知道你是因为迈步的时候不方便所以才扭伤脚的。”
许卉听懂了,脸更红了:“哦。这你都知道啊?”
沈清辞顺嘴说:“知道啊,你每次都会穿那条黑裤子,那天你换运动裤前也穿了的。”
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干咳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没有去看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高考的时候不方便会怎么样?”
既然沈清辞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了,许卉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过,听说可以提前吃药,把时间推迟。”
沈清辞说:“药物伤身,而且也不一定有效,万一没有用怎么办?你跟我去找他看看,调理一下,还有几个月,能多几分把握也是好的。”
许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这明明……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沈清辞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因为我想将来还能见到你。我知道你的第一志愿是京市大学,我会努力考过去,我希望你也能顺利的考上。”
这无疑于告白了。
俩人在寒风中吹了半天,吹得腿都要麻掉了。
许卉忽然一垂眼皮:“那就走吧。”
沈清辞笑得很开心,他走在前面带路,俩人一起搭了公交车,去了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
敲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的欠抽的脸。
柯以贤掀掀眼皮:“沈清辞,你带许卉来干什么?我爷爷当初说好了只看你一个人的!”
沈清辞刚得到了许卉的答复,自然是不惧他的挑刺的,笑眯眯地说:“过年好啊八贤王。”这是拿他最高名次不过第八,再也突破不了的事情嘲他。
柯以贤飞快转头看了眼身后,发现没有长辈过来,冲他比了个中指:“我插/你烧包!”
“以贤,是清辞来了吗?快让人进来。你俩感情就是好,在大门口都能聊上……哟,这小姑娘是谁呀?”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看样子像是柯以贤的妈妈。
许卉忙跟着沈清辞的介绍叫了声阿姨好,柯以贤翻着白眼嘟囔着谁跟他感情好,沈清辞乐呵呵地装没听见,几人换了鞋子进了房间。
柯妈妈说:“清辞,小卉,喝口水再过去吧。”
沈清辞说:“谢谢阿姨。”
柯妈妈却说:“你可别谢我,这道门我能让你带她进来,书房的门我可没权利。”
沈清辞苦笑道:“这是当然,我会靠自己。”
刚才在大门那儿,柯以贤堵着人不让进,这回倒是来了兴趣,催促着沈清辞快点喝水,一个大老爷们儿喝个水这么文雅,跟小姑娘似的,赶紧喝完了去叫门,他可想看沈清辞出丑了。
沈清辞对着柯以贤,又恢复了他横任他横,我自岿然不动的状态,任他怎么催促都不理会,慢条斯理喝了盅热茶,看许卉也放下杯子了,这才一齐起身,准备去敲柯以贤的爷爷柯尔的门。
柯尔的门其实并没上锁,只是虚掩着,沈清辞敲了敲,听到里面传来“进来”,他推开门,却没敢进,只站在门口张望:“柯老,我带了个人来。”
“啧,你这小子,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答应看你,是因为你家老头的交情吗?你家老头跟我交情,也就看你一个人儿的。你真以为你家老头儿面子比天大啊?”
得,这位虽然长相和柯以贤南辕北辙,但听这话就是铁打的祖孙。
都一样欠抽。
许卉没敢吭声,听一老一少打嘴仗,没几个回合,沈清辞无奈道:“柯老,我明天就走了,你就当少看我一次,帮我朋友看了就行。”
“哟,你小子是早想着这招,在这等着我呐?我说了今天要看你了吗?不是上周才瞧过?”
其实柯尔是早就松了口,但就是嘴上咬得紧,故意逗人。沈清辞明知道也没辙,只得好说歹说,拿自己最后一次诊脉的机会换了给许卉诊脉。
柯尔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