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等爹想通就好。”
沈洛理解的点点头,“那你慢慢想啊。”
沈老爷被这句话一噎,沈洛笑着抱着他的手臂,“好了,别伤心了,我怎么会不安排好您呢?”
“呐”沈洛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过去。
沈老爷摸了摸眼泪接过去,“这是什么?”他拔出盖子从瓶子里倒出一粒黄豆大的药丸,问道:“给我药干嘛?”
沈洛笑嘻嘻的接道:“这可是好东西,服用之后可以立马受孕。”
沈老爷眼睛一凸,立刻宝贝似的想要塞自己嘴里,被沈洛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爹,这药是女人吃的,你回头要是愿意给谁就给谁,不过一定在服用后的十二个时辰内行房。”
被女儿提到那两个字,沈老爷脸上有些害羞,直接夺过瓶子藏进了怀里。
“那啥,爹还有事,先走了啊。”沈老爷怀揣着玉瓶就跟揣着宝贝似的走了。
沈洛也没多不高兴,她毕竟跟沈娘子不同,若是真正的沈娘子知道她爹要另有孩子,想必是伤透了心,而她是沈洛,一只海棠花精,和沈老爷也不过相处几个月时间,若说父女感情深厚那还真的是骗鬼。
至于沈老爷对于她是什么感情?或许是感激也或许是有点害怕,两人维持着原先的行为模式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她始终是异类。
沈洛有些倦了,她开始想念那段在沈娘子身边清修的日子,每日最大的期盼不过是看她舞一曲《海棠春艳》。
沈洛回宫后就将姜霖叫了过来,透露了她的意思。
姜霖这小子很有意思,之前为了追美人,自己装傻充愣跑到沈洛身边当了个小侍卫,后来沈洛入宫,这家伙一直避着她。
若不是上次帝陵一事,她还不知道这家伙的真实身份,难怪他对京城的消息了如指掌。
姜霖得知后,立即表示他认识某某大臣,或者和某某国公关系好,可以让青河做干女儿来解决她身份上的瑕疵。
沈洛见他这么迅速的想出了办法,有些不解气,“不过,我这关过是过来,那三书六礼都得走官家娘子最高规格。”
姜霖点头,“那是自然。”
沈洛这才怒视他,“我家青河那么个大美人真是便宜你了,以后你要是对她不好,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保证不会。”姜霖这才露出白白的牙齿,当初在小船上望着青河时,他就怦然心动,后来利用职务便利混到沈娘子身边,一找到机会就往青河身边凑,还特意利用消息灵通的便利透露了不少需要处理产业离京的官员商人。
刚来京那段时间,青河忙着为沈娘子置办产业,可是没少把他叫过去询问,这才让两人熟悉下来。
果然还是一句老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等沈洛忙完青河定亲的事,已经是初冬时节。
皇帝身体内的余毒已清,毕竟年轻,经过两个多月的修养,原先五年受得亏损都补回来了,他也开始了行走后宫。
皇帝行走后宫,而这些把人生都寄托在皇帝身上的后宫女人自然都活了过来,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开始了新一轮的比斗。
而这其中,沈洛以及沈洛的寝宫就成了另类。
外人将她高高捧起,而她自己也不上心,开始了整日整日的冬眠。
皇帝解开大氅上的系带,身后的何旭立马接住。他快速进了内殿,内殿内烧着地龙,将整个内殿烘得暖暖的,光穿着薄衫都有些热。
然而沈洛却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看书,皇帝走过来摸了摸她的手,然后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好些了吗?今日没有烧吧?”
沈洛退后了一点,与皇帝拉开距离,“好多了,就是有些畏寒。”
就这么一会儿,皇帝已经全身开始冒汗,而待在这大殿内的沈洛却感觉还好,他心顿时沉了下来。
自打入冬以后,沈洛身体无端坏了起来,先是开始大把掉头发,随后会经常陷入昏迷不醒中,原先活泼的一个人儿如今只能躺在床上。
而这些太医却检查不出问题来。
皇帝握紧她的手有些恍惚,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死在这个地方?
“你……”他启唇,“你要走了对吗?”
从一开始他就有一种感觉,他抓不住她,她也不属于她。
沈洛心猛然一跳,还以为被皇帝发现了什么。
皇帝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朕、我知道自己不过是强求,不属于我的终究不属于我。当初不该强让你入宫,我现在放你回去还来得及吗?”
说完他连忙补充了一句,“我问过那些修道之人,他们说向你这样有天命之人不该入宫,会坏了你的道行……”
沈洛眉心一跳,不由在心里暗骂,是哪个王八羔子说的这般话?她就是想静静的度过这最后一段时光,用的着给她弄这么一出幺蛾子吗?
能不能让她静静的去死?
远在扬州琼花观的孙道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想,也不知道师兄接到他那封信了没有,听说沈娘子病的很厉害,莫非真是被龙气冲撞?
难怪历来得到高人都不愿意去皇宫。
沈洛揉了揉鼻梁,“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那是指还未修炼到家的人。像我这个程度,已经免疫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皇帝把她的手抓过来,紧紧握着,就好像在握住一份希望。
太医到现在没有查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