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走吧。”语气有些不肯定,转头看看媳妇,媳妇气鼓鼓的扭向一边,不搭理自己。只剩自己了,救人救到底,总不能把人家姑娘扔在这吧。
“谢谢铁生兄弟。”梅娘欢快地伸出软嫩的葇荑,十指纤纤,等着铁生过去搀扶。
就在男子快握住女子柔软的胳膊时……
“让开。”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大力将男子撞开,冲向对面,红衣女子一时没收住脚,愣是给撞退了好几步。“哎呦呦…我的脚。”杀猪声传来,真疼啊!站定,横眉怒对,这小姑娘绝对是故意的,自己哪招惹她了,就看不得自己好,痛死她啦!刚才那刺耳的喊叫声不是自己发出的,绝对不是自己。
阿雅得意的抬头示威,“哼…小样,让你不要脸,让你发嗲,男女大妨,一点都不忌讳,一看就是个风sāo_huò。”
“梅娘”,一说名字阿雅就想起了。上次一起做首饰时,李家二姑娘提过,说她在外当兵的堂哥病故了,没有孩子,妻子本可以改嫁,但是伉俪情深,媳妇不肯离去,千里行走,带着表哥的骨灰回家安葬,并顺便留在了永安村,这个媳妇,就叫梅娘。
当时听二姑娘说起时,阿雅脑海中浮现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悲壮景象,想着这样的女子定是坚贞不屈、大义凛然的,谁知今天一看,动作随便、语言轻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简直亵渎她的孟姜女,内心忙朝孟家女说声对不起。
寡妇门前事情多,你说你一个寡妇,不安安分做人,有事没事跟陌生男人眉来眼去干嘛?当然,作为现代人,阿雅不是老古板,也不赞同女子从一而终。女子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可这追求吗,应该正当行事吧!这梅娘,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当着她的面就朝铁生猛放电,一看就不正经。
她喜不喜欢铁生、爱不爱铁生是一回事,将来两人如何那也是后话,可现在,她杵在这,还是铁生的媳妇,身份摆着,这梅娘居然自动把自己给屏蔽了。前面两人一同出现在草坪,梅娘单向向铁生求救,根本没看自己,你说这“恶行”也做得太明显、太彻底了吧,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来扶你。”阿雅骨架虽小,但有料,浑圆丰满,而且个子在女子中算高的,搀扶梅娘,错错有余。
“走吧!”架起梅娘,瞪了一眼傻愣的铁生,迈步下山,可怜的梅娘,瘸着脚,一拐一拐的,根本跟不上她的步伐。这个狠心的小女人,那么憨厚老实的郎君,怎么娶个这么泼辣狠心的媳妇。
铁生媳妇,经常听二姑娘挂在嘴边,是个冷冷淡淡、不爱说话的女人,今天一见,反差这么大,要不是听铁生喊媳妇,还以为是假冒的。“哎呦!”脚踝痛得要死,这下山的路怎么这么长啊?
湖边竹屋。
“娘,娘…”推开竹门,将两个女人让入,媳妇满头大汗,粉脸涨红,肯定累坏了,赶紧叫娘过来搭个手。
“诶!两天了,再不回来,我就要上山找你们了。”灶房中走出个满脸皱纹的老妪,边走边解开肚上的围布。“听山民说有山雨,想你们躲雨了,今早定能回来,这不,给你们准备了午饭,马上就可以吃了。”
“哎呦…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漂亮!”抬头正眼,看到进门的三人,赶紧迎过去。“娘,梅娘伤了脚,你赶紧过来帮个手。”铁生召唤着。
“伯母!”梅娘乖巧地叫道。“好嘞!姑娘,来,来坐这边。”小嘴真甜,天庭饱满,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梅娘,从儿子嘴中还是第一次听到别家姑娘的名字,老太太浮想联翩,从阿雅手上接过红衣女子,眉开眼笑的,这么漂亮,皮肤白嫩,身子圆润,真是好看。
这女人真是重得像头猪。卸下重担,阿雅伸伸手臂,仰仰脖子,浑身都散架了,累的要死,她得赶紧回房趴趴。“娘,梅娘脚崴了,你先给她上些药。”铁生从家里的药房中掏出专治跌打的草药,娘对草药比他还熟,交给娘他放心。“媳妇,媳妇…”媳妇充耳未闻,走进了里屋,肯定是累坏了。
“你去哪?铁生,过来帮我舂药。”喊住拿着木盆,往房间冲的儿子,这傻儿子眼中就那女人,热恋贴人家冷屁股。“娘,您先倒腾着,等等,我马上就来。”
“媳妇,来,先用热水捂捂手臂。”这么长时间,支撑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人走这么远,不活络活络血脉,明天准得肿。媳妇最爱漂亮了,明天发现手变丑了,准伤心。
“你不去给她包草药啊?”俯面趴在床上的阿雅强硬着,撑开眼皮,刚才她可都听到了,这铁生娘可真逗,她这正主还没挪窝呢,就开始准备备胎了,看来自己的行为伤人心啊!老人家这年纪,迫不及待想抱孙子,也是正常!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挣扎着爬起来,坐立床边,双手放到胸前准备解开衣襟,解开第一颗,停下来,抬眼望着定立不动的男子。“那我先去帮你烧水,等下吃完饭泡个热澡睡个午觉。我放些舒筋活血的草药,第二天起来,你免得受罪。”铁生交代完,转头出去,留下身后愣然的女子,这是什么,五星级的服务?“捂完后放着,等下我来端,你别动。”男子的声音又从门口飘来。
“梅娘,多吃些,不用客气。”包扎完,铁生娘硬是将人留下一起用饭。“铁生,别顾着自己吃,给人夹菜啊。”铁生正把一块鱼肉放到阿雅碗中,筷子还没收回来,脸朝一脸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