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这几天他都一边去工部署事一边私下帮公公安排生意,劲头十足。
按照公公的意思,家里的生意会有一小部分转移到地下,另外,皇商的身份,公公也有意将其悄没声地让出去,他如今已将宗族的谢潜带在身边。公公的意思是,毕竟谢潜与我们是宗亲,将皇商的位置给他自然会比给别人要好。对此,谢宝儿没有异议,可我心里却觉得不踏实,但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只好暂时先这么办。
皇上不再晕厥,身体状况还出奇的好,本来我还怀疑自己的猜测,可皇上却私下找了我,我坦言自己的猜测,皇上却没有过多惊讶,只说他知道了。惊愕之下,我猜想皇上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可再三探问,还是没能得到丝毫讯息。着急之下,我只好抬出贵妃姑姑的幸福来激励皇上,可他还是一副看淡生死的感觉,只交代我说他会安排好,并让我不要和任何人透露此事。我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和九方谭悄悄探寻。幸好因为皇上没再出状况,所以太子也只找了我一回,我只说还在研究,太子也没有过多为难。
说实在的,我不希望皇上有任何不测,可对于由于皇上晕厥引发的这些事情,我倒并不觉得是坏事。至少,它让我们看到潜在的危机,而且,让谢宝儿更加地积极向上,所以担心之余,我更多的则是欣喜。
对于医术,我其实就是个半吊子,很多都是来自于前世的常识,谈不上专业,所以,我也就只是跟九方谭探讨一番,偶尔提醒一下他忽略掉而我又正好知道的部分,而对皇上病情的诊视还是要靠九方谭。
忙碌了几天,我见也没什么太大的进展,也就慢慢淡了下来。这日,因谢宝儿一早就出城办事了,所以我睡到日上三竿,才心满意足地爬起床,正想着好几日没回将军府了,就一面穿衣一面唤五月。可是叫了好几声,也没听见五月答应,正迷糊着,却察觉有人进来,还递了衣裳给我。我也没太在意,只悉悉索索穿好衣服,一回头,看到来人却是陈大嫂,不禁问道,“咦,陈大嫂,怎么是你?五月呢?”
“少奶奶,”陈大嫂如今和谢府的下人一样,改称我为少奶奶,“五月昨日傍晚出府,如今还没回来呢!”
“昨日出府现在还没回来?”我一惊,愣愣地再问道。
“是啊,昨夜奴婢回来时,少奶奶和少爷已经睡下了,所以奴婢就让我家那口子连夜出府去候着五月,今日一早就来回少奶奶话,可少爷说少奶奶最近太累,有事等少奶奶醒了再回不迟。”
忽略掉陈大嫂后面的话,我直接问道,“那五月一夜未归是去哪了,你知道吗?”
“这几日奴婢悄悄跟着五月,她都是去了京都老街的一处宅子,昨日也是。奴婢见她一时半刻未出来,就先回来了,不过奴婢怕有闪失,所以让我那口子连夜去那宅子守着去了。我那口子现在还没回来,想必五月也还没出宅子。”
“京都老街?”我越听越糊涂,“陈大嫂,你最近都跟着五月,可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陈大嫂想了想,似是难以启齿,看了我一眼才咬牙道,“少奶奶,五月只怕留不住了,奴婢这几日跟着她,见她都是去找的五姑爷,京都老街那宅子就是五姑爷的,昨夜五月又呆了一夜,只怕……”
“五姑爷?”我愣住,谢宝儿只有两个姐姐,哪里又跑出来一个五姑爷?
“是冬雪小姐家的姑爷,林姑爷。”
我一惊,是林佑涵?五月什么时候和林佑涵碰到一起了?
“陈大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那日少奶奶让奴婢悄悄跟着五月,奴婢就依命行事,后来果然见到五月经常出去,都是去见五姑爷。起初,五月是去妓院门口守着,等五姑爷喝醉出来了,五月就将五姑爷送回家。几次之后,五月就将五姑爷送到京都老街那处孔家老宅,还常常去服侍五姑爷到很晚才回来。也不知怎地,后来五姑爷也不去妓院了,五月还是一有空就去那宅子。”
我慢慢听出点名堂来,又想起年前冬雪来过一次,之后五月也去打听了一番,回来后几次想和我说,都被我折回去了。是不是那时五月打听事情,就和林佑涵结识了,后来就慢慢地……
“冬雪那边最近怎么样?”五月若是和林佑涵经常相见,冬雪不可能不知道啊!
“前几次察觉五月和五姑爷异常时,奴婢就让我那口子去尚书府探了探。也难怪五姑爷上妓院,这五小姐也忒是胡闹,如今,尚书府可是两日一小闹三日一大吵呢。听说,年初,那袁夫人替林小姐置办嫁妆,五小姐便因嫁妆置办得太多而和袁夫人经常吵闹。孔夫人本是书香门第,见不得这些,就又搬到了法华寺。林少爷本就不知为何和五小姐疏远了,现在见她闹得厉害,又因五小姐身怀有孕不好多加责怪,也就只好能躲则躲了。如今,五小姐见孔夫人和林少爷都不在,就更加以主妇自居,竟然还闹着和袁夫人分家呢!”
我不禁哑然,这林府的水还真是浑啊。想那林尚书前后娶了两个夫人,孔夫人生了林佑涵,袁夫人生了林蔓淑。原来孔夫人不愿与人为难就躲了出去,可现在林佑涵成了家,林蔓淑要嫁人,这矛盾还是凸显出来了。不过那林佑涵也正是可恶,自己家的事情还理不清呢,怎么又来招惹我家五月来了,真可恶!
越想越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