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薄一伟突然来了,硬说我拿热水泼她,还把她烫伤了,可我发誓杯子里绝对只是不超过二十度的温水。然后我不想再跟他们说话,准备离开,丁卉突然冲过来抓着我,求我成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被我推倒了,然后裤子上都是血,送到医院后,医生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说到这里,黎筱眼泪又下来了,“我不是有意推她的,我没想过害人,我跟一伟解释,但是他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耳光,还想掐死我……”
林燕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钟山却按住了她,对黎筱道:“后来呢?”
黎筱抽泣着继续说道:“后来丁卉醒了,一伟要报警告我蓄意伤人,被她拦住了,她说她不怪我,让我回去,然后……然后我就打电话给燕子,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卧槽!她会那么好心?打死我都不信!”林燕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双眼瞪圆,“还有那个王八蛋,他还好意思告你蓄意伤人?我们先告他婚内出轨和蓄意谋杀!”
“老婆,你冷静点!”看到跟被点燃的爆竹一样的林燕,钟山头疼的抚额,“我们先好好分析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分析什么?这一切绝对是丁卉那女人提前设计好的,筱筱跟我一样中了她的计了!竟然拿自己的孩子来算计别人,这女人简直就是毒辣得令人发指!”
“应该不会吧?没有哪个母亲会拿自己孩子来做这种事的。”作为母亲,黎筱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林燕冷笑道:“别的母亲肯定不会,但丁卉,绝对可能!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没准儿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薄一伟的,借你的手弄掉这个不该有的孩子,不但可以让那个渣男对她死心塌地,还能拉高薄一伟对你仇恨值,一石二鸟。”
这方面黎筱还真的没想到,她是个很传统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相对的也不会觉得别人会这么做,所以蓦地怔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钟山微微皱眉,道:“还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故意摔倒,以孩子为代价算计黎筱;二是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只是在演戏。”
黎筱立刻摇头道:“不可能!那时候她痛的不行,是薄一伟抱着她去医院的,她怎么能确定薄一伟一定会送她到哪家医院,并且提前买通那里的医生呢?”
“只要有心,没有什么不可能,一般遇到这样的事都会选择距离自己最近的医院,这就有了可以操作的空间。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断,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敢确定。”
林燕赞许的看着钟山,用力拍了怕他的肩膀,笑着道:“老公,干得漂亮!不枉我带着你看了那么多推理小说,真是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
钟山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宠溺和纵容。
被他们俩这么一说,黎筱也觉得今天的事情似乎发生得有些太过戏剧化。
当时她被丁卉拽着,怕伤到丁卉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一直不敢用力挣扎,可只不过一瞬间丁卉就突然摔倒了,然后就是出血流产。
丁卉真的是被她推倒的吗?或者说,她根本就是故意摔倒意图陷害自己?
钟山说的第二种可能她不太相信,丁卉只是个外地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安排这么多事,除非是薄一伟帮忙,可薄一伟当时也被吓傻了,那表情不似作假,证明他根本就不知情。
至于林燕说的那个可能……
黎筱暗自摇头,应该不会。
自打薄一伟和丁卉旧情复燃,先是有林燕盯着,然后段奕阳也找人帮忙去调查了,如果丁卉身边真的还有别的男人,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露。
想来那只是林燕说的气话,听完就算。
不管怎么样,丁卉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没有了,就算是被算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个黑锅她也只能背着。
想到这里,黎筱不由表情黯然,她有种预感,跟薄一伟的离婚官司没法打了。
手里抓着这么好的把柄,他要是不用来威胁她撤诉,那他就不是薄一伟。
镜头转换到医院。
知道丁卉流产住院,薄母立刻就赶来了。
一进门就抓着薄一伟的胳膊,满是焦急地问道:“一伟,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会流产?”
薄一伟沉着脸把一切告诉了她,然后心疼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丁卉,咬牙道:“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薄母气得脸都青了,咒骂道:“这个扫把星!不行,我找她去!”
眼见薄母意图夺门而出,丁卉忙叫住她:“阿姨,别去!一伟,快帮我拦住阿姨!”
薄一伟其实不想阻拦薄母,他现在无比希望看见黎筱被找麻烦,但丁卉出声了,只好将母亲给扯了回来。
薄母一边挣扎一边怒道:“拦着我干嘛?我非得去撕了那扫把星不可!把我俩宝贝孙子弄没了,她得偿命!”
“阿姨,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但如果我们现在去找黎筱的麻烦,那么一伟就会有大麻烦了。”丁卉细声细气的劝道。
薄母诧异地问道:“跟一伟有什么关系?”她还不知道黎筱已经提交了离婚诉讼的事。
薄一伟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件事来,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当即惊讶的看了丁卉一眼,却得到她一个“就是这样”的眼神,顿时,他被深深地感动了。
拉着薄母走到病床边坐下,握着丁卉的手,将黎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