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见疫疾,我以前做过一些研究。”
“有方子?”
“没有。”
云洛气结:“你......”
“莫气莫气,且听我说完,我虽然没有研究出方子,但我也有个初步的想法,很值得一试哦。”
“把握?”
“对半开。”
已有过切肤之痛的云洛:“不成功即死?”
“你真是我的知己。”
云洛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阿珩揉了揉脸,认真的道:“好了,不开玩笑了,帮我。”
“若你失败,我亦将身败名裂。”
“信我。”
“你有哪里值得信任?”
“你觉得我不可信的话可以去寻我师父,关于鼠疫的理论研究我是与他一同做的。”
苍凛?
信他那个疯子那还不如信你个神经病呢。
阿珩对云洛不抱太大希望,虽然烧了病人不能遏止瘟疫,想要彻底遏止瘟疫,除非将整个洛邑连同里头所有人都给烧了,否则鼠疫爆发是迟早的事。可能够争取时间逃离,以贵族的习性是很乐意做任何事的。
不论他对你做了怎样不好的事,他是王,所有人都应该为他牺牲,包容我,这是王权。
他打你个半死,再随便给了你一点甜头,你就必须对他感恩戴德,为他九死而不悔,这是贵族特权。
你生来就是牛羊,任劳任怨,为王侯贵族献上所有血汗天经地义,这是庶人黔首。
你生来就是牲畜,,为主人奉献一切,妻女、生命,都是荣幸,这是奴隶。
这是一个怎样等级森严而操蛋的世道,阿珩在多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她为父报仇,根本没人能理解。因为清是奴隶,是牲畜,为了给一头牲畜报仇而去杀人,且是谋害君王,脑子有病吧?也因此,她谋害君王失败后,所有人都认为她罪有应得,十恶不赦,应处以极刑。
阿珩当时直截了当的回了一句话:一群牲口好吵。
自然,逞一时嘴快的结果就是之后更倒霉了。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她没死在极刑里,所以之后那些人全都倒霉了。
浪费可耻,所以那些人及其妻妾子女,她一个都没浪费,非常新鲜且丰富的实验素材呐。
云洛不论做出怎样的决定,阿珩都不会惊讶,也不会在意,反正她去洛邑的主要目的是挑战鼠疫,而非救死扶伤。至于那些染上鼠疫的人,死亡多美啊?死了不好吗?
☆、番外齐湄下
悠悠十二载如白驹过隙,齐湄一直与王后生活在别宫里,王后去后,她便一个人继续于此生活。她不想再嫁,有过云湛那样的夫君后,她已经看不进别的男子了。她不想嫁,新王也不勉强她,对于这唯一的胞妹,新王也是宠爱的,只是......很多事,无法回首,也不想回首,便是重来,新王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而新王只能弥补,胞妹不想嫁人,没关系,高兴就好,若是还想养面首的话,他也支持,还令人挑了几个容色出众的少年郎。
对于齐王的表示,齐湄无语,没接受,她敢说,她要敢接受,明儿就能看到那几个少年郎的尸体。
“我同意和离了吗?和离必须双方都点头方可,我没点头,你我便还是夫妻。”
第一年,云湛阴沉着脸出现在条邑,理所当然的吐出了这么一番话,显然,他是打算跟她没完了。
“这云雾茶乃我无意所得,想起你爱喝茶,便带来给你尝尝,味道如何?”
第二年,脸不阴了,带来了最顶级的云雾茶。
“这糕饼是我新学的,我尝了,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齐湄你有本事就永远别踏出别宫半步,否则......”
第三年.....
第四年......
第五年......
......
年年不落。
第十年,云湛本人没来,来的是云洛。
这俩兄弟越长越像,看到多年不见的云洛,齐湄险些以为云湛返老还童了。
“这是阿兄给你的书信。”云湛放下一封帛书,随后又放下一个匣子。“这是他给你的礼物。”
齐湄微默,迟疑了下,想问什么,又不知要如何问。
“东西送到,我走了。”云洛说完便要走。
齐湄终于忍不住叫住云洛。“他可是病了?”这些年,云湛每年都准时到来,今年却例外了,容不得她不担心。
云洛摇头,齐湄不由得松了口气,却见云洛继续道:“他死了。”
齐湄:“......”
过了许久,齐湄才寻回声音,嘶哑的道:“怎会?”
瞧着齐湄几近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云洛大为不解。“你既然还爱他,为何要离开他?这么多年都不愿回家?”
正哀伤着的齐湄不由狐疑的瞧着一点悲伤之色都没有的云洛。“他还活着?”手把手养大自己的胞兄死了,谁会一点都不难过?
云洛坦诚:“我骗你的,他活得好好的。”
齐湄想抽熊孩子一顿,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深呼吸,平缓了情绪,齐湄问:“那他怎么没来?”
云洛这回没再撒谎,而是反问:“齐王令公子高领兵十五万攻打九陵原为齐武王报仇,你不知?”
齐湄默,她这些年根本不问朝政,当真是不知,便收拾知了,又能如何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九陵原之战打了足足两年都没结束,辰国还拖得起,齐国却已拖不起了,北方的胡族与羯族、戎族蠢蠢欲动,趁此机会南下,北境也燃起了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