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日后可要好好照料着。”王妃接过话头,回首看了珲王一眼,珲王颌首应。
“不必了。”沈彦钦沉声道。“过几日我便带着皇子妃搬出去。”
在场人皆是一愕,连余竞瑶也怔了住,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见他明目清朗地看着自己,余竞瑶猜到了什么,恬然回之一笑。
“这……”珲王妃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三皇子可是怨我们照顾不周?”
“三皇子入宫,是封了官职了吧?”珲王沉面道。
“没有官职。”沈彦钦淡然道,珲王冷哼。“封宁王,赐宁王府。”
这一语,惊得堂中顿时寂静一片,众人都呆愣愣地望着这个新晋的宁王。唯有身侧的余竞瑶不惊,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她默默地握住了沈彦钦的手,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和他相视而笑,满眼的骄傲。
“恭喜。”沈彦霖的贺语打破沉寂,沈彦钦微笑颌首,转而面对着珲王。
“王爷放心,看在这些年让彦钦容身的份上,那些证据我不会交出去的,也请王爷好之为之。”说罢他看了一眼王妃,惹得王妃轻颤了颤,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始终未语的沈怡君身上,冷笑一声,拉着余竞瑶走了。
直到出了正堂,余竞瑶回首,珲王一家仍愣在原地未动。她不明白沈彦钦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一家人如今再不敢对沈彦钦怎样,她和沈彦钦也终于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回到云济苑,沈彦钦牵着余竞瑶入了靖昕堂。余竞瑶回身关门,门扇一合,一双手便从身后环绕,把她搂在了怀里,沈彦钦滚热的气息一扑,余竞瑶的脸染红了。
沈彦钦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深嗅着,混着蕙草味道的香甜沁入肺腑,解了惦念却不解相思。
“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余竞瑶脸一红,点了点头,被他蓦地扳过身子,迎面吻了上来。来得太急,余竞瑶猝不及防,向后一仰,咣的一声,头磕在了门上,她痛得嘤了一声。
沈彦钦一惊,松开了手,目光焦灼地望着她。“没事吧?”
“你说呢!”余竞瑶眉心笼起,蕴着气似的挑了挑眼皮,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把沈彦钦看慌了,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忙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
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紧张,余竞瑶再崩不住了,噗地笑了出来,把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握了住,盈盈地望着他。
“我也想你。”
……
用晚膳时,生怕他吃不好,要把这半年的伙食都补回来似的,余竞瑶一个劲儿地给沈彦钦夹菜,可沈彦钦却举箸不动,注意力全都在余竞瑶的身上。
“吃啊,你看我做什么。”余竞瑶见他含笑地盯着自己,脸颊绯红漫浸,点了点他面前的碗。
“一天没吃东西了,你不饿吗?”“不然吃些点心?知道你不喜欢甜的,这香酥合意卷特意做成咸口的。”“我不去都不知道行军这么苦,以后我会嘱咐她们日日都做你喜欢吃的。”“殿下,你吃啊。”
无论怎么劝,沈彦钦始终不语,依旧半眯着眼,沉静地望着余竞瑶。
“别看了,我又不能吃!”余竞瑶颦眉娇嗔了一句。
这一句却让沈彦钦笑出声来。“能吃。”他挑眉应了一声,看着余竞瑶,眸中情意,如水流淌。
余竞瑶反应过来,窘得脸红到了耳根,斜了他一眼,翘唇道:“不吃算了。”
“高兴吗?”沈彦钦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
从他回来余竞瑶话就一直没断,从来没见她这么能说。“高兴吗?”沈彦钦又问了一遍。
这还用问吗?余竞瑶甜笑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殿下,我们真的要搬走了?”
“嗯。很想走吗?”
“对啊。”
怎会不想呢。在晋国公府,她要扮演着国公小姐的身份;在珲王府,又要和沈彦钦寄人篱下。如今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以无顾无忌地生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搬走了。
“我让他们快些拾掇出来,这几日就搬。”
沈彦钦望着欣悦的余竞瑶,对这个未来的家,也充满了期待。
整个晚上,余竞瑶都在憧憬如何布置新王府。她要把整个院子都栽满了花,也要在庭院中栽一棵一模一样的桂树,还要继续用“云济苑”这个名字……
沈彦钦从沐室回来的时候,她还坐在床榻上沉浸其中。正想着,只觉得自己突然被人抱了起来,余竞瑶一惊,随即落在了沈彦钦的腿上。
“还想呢?”沈彦钦揽着她的肩,问道。
余竞瑶赧颜点了点头。
“别想了,早晚都是你的。”说着,他展开手掌,将手心的东西递在她面前。
那正是临行前余竞瑶给沈彦钦求的平安符,里面还装着她的小心思。余竞瑶略惊,窘着脸夺了过来,仔细瞧了瞧,见没有打开,放心了。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沈彦钦含笑娓娓道。
“殿下你发现了?”余竞瑶脸颊晕红。
“嗯,你给我那日便发现了。”沈彦钦醉笑,“此三愿,比平安福更管用。”说罢,不等余竞瑶言语,便握住了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沈彦钦的唇湿润又火热,瞬间便把余竞瑶燃了起来,她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沈彦钦的颈脖。二人贴合,沈彦钦的手在她的背上抚着,隔着单薄的寝衣,余竞瑶感觉得到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肌肤,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