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榜眼夹在这二者中间,明明亦是一时之选,却不免黯然失色,我今日就专门酿这一坛榜眼红,为其正名!”
陈丰仪下意识的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嘴里仿佛还残留着那榜眼红的火辣味道。
谁能想到,这榜眼红会是如此烈的烈酒,一碗入喉,烧的喉咙火辣辣,腹中立刻升腾起一股火,当时就有数人不胜酒力倒了下去。
陈丰仪嘴角微微勾起,不错,榜眼夹在状元和探花之间,唯有如此烈酒才能烧尽腹中愤懑,让人忍不住要长啸而起,冲天而去,什么状元,探花尽皆踩在脚下!
陈丰仪轻笑着低声道:“好厉害的一碗榜眼红,喝了这酒,我都想弃状元而夺榜眼了。”
想起往事种种,陈丰仪的嘴角渐渐勾起,不知不觉,已是满面笑容!
陈丰仪的记忆最终定格在了方才刚刚的一幕——
青衣少年抬起头,昕到他的问题,先是面露诧异,随即眉眼都笑了起来,一双眼洞察世情,似已看穿了他们的心事,却不含半点嘲讽揶揄之意。
坦荡荡的看着他们众人,一脸轻松自然的道:“不错,叶某正要参加几日后的选秀,寻一良人为伴。”
寻一良人为伴——
陈丰仪忽觉口干舌燥,这小轿之内变的憋闷无比,他出声喝道:“停轿!”
下了轿子,陈丰仪安步当车,吹着徐徐凉风,那股燥意终于下去了些,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门,陈丰仪似下了决心,不禁加快了脚步,大步向着陈大学士府行去。
看着迎上来的管事,开口第一句话却问道:“母亲何在?”
他心智过人,知晓家中虽由父亲做主,母亲却也绝非毫无话语权,这是他和几个哥哥最大的区别,哥哥们对这种小手段不屑一顾,他却不然,若是能尽快达到目标,何管用什么手段!
“夫人现在松涛苑。”管事落后半步,恭敬的答道。
陈丰仪眉毛扬起,母亲居然在他的院子里?
他快步向着松涛苑行去,刚一迈进院子,陈夫人立刻迎了上来,一脸欢喜的看着他,陈丰仪立刻伸出手,搀住了陈夫人的一边,轻笑道:“母亲今天怎地如此欢喜,可是哪位嫂嫂有喜了?”
陈夫人一怔:“这倒不是——”
陈丰仪长长的哦了一声,笑眯眯的道:“莫非是我又要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陈夫人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的在小儿身上拍了两下,笑骂道:“你个不孝子,一天净拿你娘玩笑!”
陈丰仪面色一正,双手作揖,弯腰行了个大礼道:“儿子知错,母亲勿怪。”
他这般严肃,看的陈夫人一愣,下一刻,陈丰仪却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母亲,莫非是想要小儿媳给您生个孙子了?”
“小儿媳——”
“小儿媳——”
陈夫人喃喃的复述了遍,一下反应过来,二话不说,追打起了陈丰仪:“我小儿媳都还没有,哪里来的孙子!你这混球,就会逗你老娘玩!我今天打死你,叫我那没影的小儿媳守寡去算了!”
第109章儿有一事相求
母子二人这般打闹,陈大学士带着几个儿子在院外驻足许久,二子皱着眉头道:“父亲——”
陈大学士摆了摆手,率先退了出去,让小儿媳生个孙子?这主意真不错。
陈丰仪听到身后母亲气喘吁吁,立刻停下了脚步,由着陈夫人在自己身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两下,扶着陈夫人坐下,又亲手倒了杯热茶来,捧到了陈夫人面前:“母亲且先喘口气——”
陈夫人接过热茶,看了眼满面笑容的小儿子,心中暗叹,这么多儿子,她最疼这个小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儿自幼聪慧,三岁开蒙就有成人之相,饮食起居俱都不再假手他人,言谈举止颇有章法,宛如小大人一般。
到了他九岁,就已经跟在陈大学士身边,包括几个兄长在内,都不再把他当做孩童对待。
就在陈丰仪十岁的时候,陈夫人被诊出积食之症,却是每日鲜少动弹,所用饮食又过于精细,只吸不放,日积月累,每日里吃上一点东西,便腹胀不止,动弹不得。
太医郑重告诫,这病若要治起来也不难,只要多走动,多快速走动,要脸颊泛红,额头出汗才有效果。
说是如此简单,陈大人当时虽然还不是大学士,却已经是三品大员,她身为三品诰命,行走起卧,自有章法,怎可能奔走如斯!不顾颜面!
这积食之症,虽不是急症,却成了顽疾!
小儿听说后,捧了一摞医书回房,第二日,素来沉稳的小儿突然变的活泼起来,每日里耍宝逗弄她开心,又时时惹得她发怒暴走,满院追打。
直气的她晚上上床时和丈夫连连抱怨,陈大学士沉吟半晌,忽而问道:“夫人,你那积食之症近来可有再犯?”
陈夫人恍若雷劈,瞬间明白了陈丰仪的用意。
陈大学士长叹一声道:“丰仪至孝,你勿要拂了他一片好意。”
回过神来,看到站在身前的陈丰仪,俊秀白皙,丰姿如玉,陈夫人是怎么看怎么爱,神色一缓,轻声细语的道:“儿啊,圣上已经下旨,要从这次选秀的秀女中择一大家闺秀与你,你可知道?”
陈丰仪的眉毛扬起,点了点头:“儿子已然知晓。”
陈夫人立时瞄了眼左右,周遭的丫鬟婆子们识趣的退了下去,陈夫人越发和颜悦色,满脸喜气的看着陈丰仪,眉飞色舞的道:“丰仪,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