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笑柄了。张思思在一旁脸上浮现了些许笑意,看了半天才假装上前劝慰司徒娇娇。
从小就没挨过打的司徒娇娇自觉委屈大了,高喊:“我就打了怎么着?只不过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贱丫头,也敢摆什么少夫人的尊贵。我不仅要打她,我还要打你……”
听了这话,秀儿的手从余碧涣的手臂上滑落下来。她最反感的就是有人叫她野种。此时听到司徒娇娇当众咒骂,心中本来压抑的怒火若火山迸出的岩浆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秀儿握紧了拳头,朝着厮打的两人用力一吼:“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众人都安静下来,就连前边场子里的男人们听见动静儿也往后边瞧着,只是人多看不清。秀儿推开司徒娇娇和余碧涣走到两人中间,眉角一翘对着司徒娇娇说:“司徒小姐自然是高贵得很,有娘生,有爹教的。难道司徒大人只教你说他人是非?无理取闹?动手打人?我是个贫贱女子,但是我起码还知道做人的道理。本已屡屡退让,给足了你面子。司徒小姐有何必苦苦相逼?同时人生父母养的,除了吃穿用度,大小姐也跟丫头下人没什么分别,同样是吃喝拉撒。我不觉得因为生在农家,做过丫头就低人一等,也不觉得做了少夫人就尊贵一倍。司徒小姐是出生书香门第,难道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今天是大年初二,又是宫宴。万要说什么也得捡了吉祥的说,净说些没用的扫了大家的兴致。”司徒娇娇被秀儿的笑容逼得连连后退,顿失了刚才打人的底气,哑口无言。
秀儿见着四周无声再转过头来对着余碧涣严声厉色:“涣儿这些话也是说给你听的。平时教给你的你都忘了?怎么见着野驴尥(liao)蹶子,也跟着学。马上跟我回家。”余碧涣本来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被秀儿这么一说心里才解了气。
“在座的都是堂上官的家眷千金,今天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也望大家海涵。改日请到余府做客,余府一定辟一处清净地儿好好招待大家。今日就此别过。”秀儿说完对着所有人一礼,领着余碧涣不快不慢地走出众人视线。
前边儿的人只看到两个女子走出之后,聚拢的人群便即刻散去,依旧是锣鼓响乐在场子里荡着。司徒娇娇早就跑到母亲身边哭诉,可是司徒夫人也觉得这次是自己的女儿做得太过分了。张思思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很是佩服那少夫人,难怪一个丫头能把余府打理的有条有理。
秀儿和余碧涣就这么先余家男人回了府。一路上秀儿还不停的警告妹妹不要把今晚发生的事儿说出去,省的让家人担心。余碧涣自上次之后懂事许多,一到家还亲自打水拧巾为嫂嫂热敷面颊。而秀儿看着余碧涣不禁为她担忧起来。
晚些时候,余庭烨带着一身酒气进得房中。秀儿故意躺在床上装睡,把受伤的左脸贴在草枕上面向里躺着。余庭烨见秀儿睡了,便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吻了一下秀儿的右脸也准备入睡。
“回来啦。一股酒气。”秀儿想起刚才想到的事儿,还是早些说好。
“嗯。睡吧。”余庭烨给秀儿掖了掖被角。
秀儿转过身子,用手遮在左脸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
“就是涣儿。真的要让涣儿进宫选妃吗?就涣儿的脾气,一定不适合宫中的生活。能不能跟皇上说说?”
“这我早就想到了,也问过涣儿自己的意思。她说她愿意去的。再加上凡是得了云牒的姑娘无论愿不愿意,是都要进宫的。除非三个月后选妃大殿上皇上不中意,钦点出宫。”
听余庭烨这么一说,秀儿就更担心了。妹妹心里明明还是牵挂着萧燕升的,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进宫呢?
☆、第三章决断
小乱如烟将近酒,梦醒时分锁情仇。
秀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妹妹好好地聊一聊。第二日晚饭后,特别和余庭烨告了假去找余碧涣。老远就闻得阿玉咯咯的笑声,进屋就看见余碧涣又用她的看家本领逗弄着小玉儿。阿玉看到秀儿进来,马上跑到秀儿身后拉着秀儿的衣脚。“秀姑姑,快救救玉儿。碧姑姑她老是咯吱我。”
“还学会找靠山了啊,看你往哪儿躲。”余碧涣正在兴头上,和阿玉一大一小两人围着秀儿追打。
秀儿一把就把阿玉抱起来:“好了,别欺负小玉儿了。”
“碧姑姑就知道以大欺小。”
“呵呵,那是疼你呢。都不见她欺负你哥啊。去玩儿吧,我帮你教训她。”
一双小脚噔噔噔地就跑到院子里去了。秀儿拉了余碧涣坐下,“涣儿,嫂子现在问你一件儿事儿,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余碧涣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当一回事儿。“嫂子想知道什么?”
“你还喜欢燕升吗?”秀儿仔细注意着妹妹脸上表情的变化。
“嫂子,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还提来做什么?”余碧涣愣了一秒,然后笑着回答秀儿的问话。
“我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做出傻事。十五过后你就要每日入宫学习宫中礼仪,要是等到大殿上再后悔就来不急了。你可知道自古帝王宫里就是是非纷杂之地,嫂子不想让你去。”
秀儿一番苦口婆心之下,余碧涣把七夕之夜刘若凛在舞亭苑的后园对自己所说的都一五一十告诉了秀儿。见秀儿还是一脸忧心的样子,就靠近秀儿怀中撒起娇来:“嫂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