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机“喂”了一声。
“视频看了没?你说你这养的兔子,啧啧啧,太污了!”
“铭铭,它们一只公的一只母的,交|配没什么好奇怪的。”
“呀呀呀,你好污啊。”
“……”
冯铭铭没打算就这么挂断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过两天,下周一呃……”
华亦冉忽然动作加快,白阅珺咬住嘴唇。
“安安你怎么了?”
“安安?你在哪儿呢?”
白阅珺缓了一口气,“床上。”
冯铭铭居然问,“谁床上。”
“华亦冉。”
“你们不会是在……”
“做|爱。”
“啊……你们好污啊!”
电话被挂断,白阅珺松了口气。
她觉得冯铭铭实在不像生过孩子的妈。
纯洁的人挂断了电话,被收拾的依旧还要被收拾。
华亦冉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心情非常愉快,讨伐得更加用力。
计划在今晚实行。
白天都没事,华亦冉说既然都来了,该看的也得看,打算带她去岩洞寺逛逛。
魏明听到他的华大哥要出门,不能陪他踢球,从吃了饭后,一双眼睛跟钉在他身上似的,走哪儿跟到哪儿。
最后,白阅珺让华亦冉把他带上了。小黑脸魏明开心得露出他那排超级白皙的大牙,笑得傻里傻气。
魏芳因为要帮她大伯家摘荔枝,没能跟他们去玩。
两个大人带一个小孩,说说笑笑地往戏台空地走去,打算开车前往岩洞寺。
远远的,白阅珺看到一个男人靠在华亦冉那辆凌志车头上,是那狗杂种郑福。
他叼着一根烟,痞里痞气地瞪着他们。
白阅珺看了华亦冉一眼。他双手还插在兜里,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带着冷冷的光,直勾勾盯着郑福。
他们走近,郑福站起身,抽着烟,冷冷看他们。
“是你们吧。”郑福开门见山。
而后,举起一根手指指着他们。“你们他妈给我小心点。再不长眼,别怪老子不客气。”
华亦冉冷若冰霜地笑了声,“这句话是我要说的,别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的!”
郑福气急了,挥手要揍他,却被华亦冉抬脚踢了一腿,疼得抱住了肚子。
缓了片刻,郑福跳起来,“你他妈!”
华亦冉捏住他的手腕,往反方向掰,“我警告你,再敢侮辱我妈,你这只手就别要了。”
郑福再怎么混,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和华亦冉比,明显嫩太多了。
那只手被华亦冉这么一折,疼得他叫都叫出不来。但他又拉不下脸来求饶,只能恨恨地瞪着华亦冉。
身后的小卖铺还有几个老人坐在那儿,华亦冉不想公然惹事,见好就收,松开了他的手。
随后转头,对身后的白阅珺和魏明说了声,“上车。”
白阅珺拉着魏明要上车。郑福刚好起身,怒瞪了魏明一眼,像是恨不得咬死他似的。
魏明却没有害怕,跟一只土狗似的反瞪了回去。
白阅珺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把人往车上拽。
上车后,给魏明拉好了安全带,还嘱咐道:“郑福是条疯狗,你以后别去惹他。”
魏明没回答。
他心想,要是下次疯狗再打他姐,他肯定要和他干架的。上次是他不知道,不然他才不会让那疯狗欺负他姐姐。
白阅珺看出他的顽固,提高了音量,“还不乐意啊?你小子,我告诉你,那疯狗已经是社会人渣了,你才多大,没必要和他硬来。你要出事了,你姐,还有你广州的爸妈,他们怎么办?”
魏明想了想,点头答应,“知道了。”
白阅珺笑道:“这才差不多。”
那天下午,华亦冉接到电话,是沈晓曼打来的。说是已经查清了北槐那边穿山甲的销售点,已经让人盯着了。
而临城那边,也都做好了准备。
当天下午三点,他们在魏芳家,等到了来报信的灰牙。
灰牙通知他们,蹲守在村口的黑猫看到郑福的车开往临城,应该是去取货了。
下午五点,临城那边的人给华亦冉打了电话,确认郑福已经取了货,他们的车正往昕城的方向赶。
到了这时,就该华亦冉他们出动了。
这天,白阅珺特别嘱咐魏芳把魏明带走,看牢,不让他再有机会偷跟。
按照计划,灰牙让两只黑猫悄悄地溜进了竹片屋子,躲在一堆破袋子里。
它们身上绑着微型摄像机。
不远处的机砖厂角落里,那辆凌志被两垒高高的砖块挡住,里面坐着华亦冉、白阅珺、灰牙,和特意从北槐赶来的刑侦刘长。
刘队长表示很无辜,他也是被临时抓来的。
本来这事该林业公安处出马,可是局长一个电话,就把他打发过来了。说是涉及现场逮捕,所以刑侦大队该出主力——当然这里头卖面子的水分比较多。
索性,积极进行辖区内涉案违法犯罪嫌疑人的调查、取证、打处和组织逃犯的追捕工作等,也算是刑侦队的职责。
只是,到了车上,和一只灰毛猫大眼瞪小眼,是个什么理?
特么,那只猫的眼神还很不屑的样子!
队长觉得自己肯定是累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晚上七点一刻,守在路口的人用耳机同刘队报备,“车已经到了。”
白阅珺对灰牙打了个眼神,灰牙也显得紧张起来。
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