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孙霁青和乔子沐一早约好去给爸爸妈妈扫墓。可是监狱传来消息,孙炘生病了,大概是春季细菌活泛的缘故,乔子沐不放心,一定要过去看看,可是一耽误可能就是一天,就让孙霁青先去看爸妈。
当初孙家父母丧事草率处理,连墓地也不大讲究,至少和生前的身份不符。孙霁青回来以后想过迁地,应该去个讲究高贵的地界儿,可是她觉得父母向来不在意这些。他们身前自己没敬过什么孝,现在徒劳忙活这些没什么意义。而且,现在这处离金师大近,来也方便。
这处地儿虽然不高贵,可是很安静。纵然清明节的今日,来往的人也只是寥寥,甚至看不到几处香火。
孙霁青悠晃着往墓碑处走。迎着姣好的阳光,有些照的睁不开眼,人也觉得有些恍惚。
这时,她只隐隐的瞧着阳光下,父亲的墓碑前,有一个男人。
那男人没有往日的西装革履,没有往日的嬉笑不正经。耀眼的阳光打在他蓬松的头发和灰色的线衣上,整个人很有贵族的温和格调。他缓缓的诉说着什么,神情有些黯然。
若是旁人定以为那墓中人是他至亲呢。
孙霁青却如婴儿抢怀一般清醒的意识:那里躺着的是我爸爸。
“孙叔叔,原谅我的年轻气盛,那时不明白您临终托付之重,生活没有善待青青,如今,我要用我的温柔弥补……我一定把青青追回来……”
男人声音低沉,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孙霁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