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子和郑阿婶说着话时,阿愁凑到窗户边上,低头往楼下的巷子里看去。见乔娘子那窈窕的背影消失于巷口,她不禁好奇地歪了歪头。楼里其他人家做着什么营生,阿愁全都听人提过,唯独这乔娘子是做哪一行当的,竟是从没人提,连二木头和四丫也说不清,却是一个说她是明月湖上的船娘,另一个则信誓旦旦说,她是哪家大酒楼里的卖酒娘。
这两个行当,于阿愁来说,都很陌生。不过显然,这并不是个什么特别体面的职业,不然大人们也不会那般讳莫如深了。
她这里走着神时,郑阿婶凑到莫娘子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略大了一点音量叹息道:“唉,也是个可怜的人,我只怕她这回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偏她那浑身是刺的模样,便是我想劝她两句,也不敢轻易开口。”
莫娘子跟着叹了口气,道:“各人的日子都得靠着各人自己过,这又哪里是谁劝得住谁的。”
郑阿婶看看她,笑道:“你是个明白人……”
正说着,那东厢里响起一阵铜铃响,该是郑家那瘫了的老阿婆在叫人了。郑阿婶的眉头忍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