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药,比环丙沙星好,可价格贵,你们用不用?”
那凤兰不加思索地“用,只要能让我丈夫快点好起来,多贵都用。”
赫文亮、那凤兰的夫妻关系得到了质的改变。
赫文亮已是安丹市政协委员、常委。虽誉满硼海,名重山城,但赫文亮向来是谦逊和蔼待人,从不轻慢小看任何一个人。每当见到熟人,他都抢先打招呼。遇见不认识或是记不清是谁的人与自己打招呼,他都要停下来,说上几句话才肯离去。对有事相求者,赫文亮都尽力为之,满足人家的请求。对解决不了的事情,便款言温语地解释清楚。人们议论说:赫总是功成人不傲,富贵人不骄。章娅莲对人说:赫文亮象刚出来的太阳,亲和、容易接近。
赫文亮还住着平房,骑着自行车,只是花了八百多元买了一台新自行车。有人劝他买楼、买车,他解释说:住平房好,住平房能吃上新鲜小菜,看见地里绿油油的青菜心里舒坦。可莳弄小菜却是那凤兰的事。不买车说是坐车晕车,骑自行车还能锻炼身体。这些都是赫文亮的心里话。上行下效,公司很多人家有车不开,而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特别是科室人员,机关大院的轿车寥寥无几。章娅莲说:“文亮,你赶紧买台车吧,你不开车都跟着不开车,外人还以为咱们公司有多穷呢。”“好,过几天我就买一台。”
朱怀玉离开了硼海集团。决定要走时,他找到赫文亮,“赫总,在公司无所事事,我想到外面闯一闯。”“为什么?是对公司不满意吗?”“不是,赫总对我无可挑剔,每年给的奖金我都不好意思拿了。”赫文亮想了想,“年轻人是应该有远大的理想,我支持你。这样,在没找到工作前你还属公司的人,我还正常给你开工资。”“赫总不必了。”“你不要推辞,每月我叫赵厂长把工资送到你家里,直到你有了工作为止。以后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如果有一天想回来,公司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我永远欢迎你。”
二零零三年八月二十九日,央视的焦点访谈栏目,播报了“挂羊头,卖狗肉”的新闻。说的是铁路发运硼砂、硼酸按化肥收费的事,铁路内部称之为“八.二九”事件。蔺天生受到牵连,由货运主任降为货运值班员。由于事先硼海站也降低了运价,无人再到安丹站发运硼砂、硼酸了,所以罗安萍安然无事。月明青年点聚会时,高天榜开玩笑说:“罗安萍配的药,让蔺天生吃了。”从零二年起,这几年月明青年点每年都要搞一次聚会。
赫文弘、刘畅还在硼海钢铁厂上班,只是这个国营的钢铁厂也被一家大公司买去了,好在两人都没下岗。一天刘畅对赫文弘说:“嗳,我说当家的,你和盒子说说咱俩去他那上班呀?”“去什么去,现在不是挺好吗。”“好什么好,工资不多,活倒不少。哪象以前,虽然挣的也不多,可自由自在。现在可倒好,整天象个避猫鼠似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你就别想啦,没听说吗?他那个三姐的妹夫下岗了,想去上班都没行。”“那能一样吗?公司是盒子的,你是他的亲哥哥,我是他的亲嫂嫂。”“你是亲的吗?我怎么觉得不是呢。”“别打岔,你要不说我说,我说,小盒子一定能答应。”“你这是真的啊。”“真的,怎么地。”赫文弘拉下脸,“我告诉你,谁也不准去,这些年文亮对咱们够说了,哪年过年不给你一万、二万的,去年说咱们的房子小,又给咱们买了楼房,你还想咋地。”“不去就不去呗,你火什么。”
宋瑛辉升任市长了,他与赫文亮、章娅莲保持着良好关系。
有轿车,摩托车从马路上驶过,呼啸着奔向同一个方向——城南老啤酒厂。
站在水果店门前的丁龙,警觉地问身边的一个人,“出什么事了吗?”
“你还不知道啊,匡大嘴和老天爷的人干起来了,过去的车大概就是去打架的。”
丁龙忙拦住一辆出租车。
超市里的秦凤岚看到了狂奔的车,心里纳闷,伸长脖子往外望,这时丁龙正向车内钻。
“倔子!倔子!上哪去!小倔子你给我回来!”
秦凤岚的呼喊声虽然盖过了街面的嘈杂声,但没起作用,出租车卷起尘土开走了,尘土中还飘摇着一张废纸片。
匡国玉团伙的主要干将樊国庆,人们叫他樊大胡子,这是因为他留着现在人很少有的大胡子,下巴颏的胡须能有一尺长。又有人叫他黑五爷,这是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五,脸又黑的原故。樊国庆在新建路一个十字路口不小心,更不是有意地撞上了郎庆山的车。车速不快,两车刚好贴在一起,只要有人略微谦让一下也就没事了。可两人下车后谁也不说话,相互对视。
以前为别人,两人交过两次锋,因为有人从中调解和匡大嘴、老天爷的阻拦而没动过手。
责任在樊大胡子,二郎神认为是故意挑衅,恕目圆睁;你个小兔崽子敢跟老子耍横,樊大胡子气势汹汹。
几撮人在远处交头接耳,叽叽喳喳。
“你小子什么意思?”樊大胡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二郎神的口气更显强硬。
“这么说有干的意思喽?”
“干就干,谁怕谁。”
“怎么干?是单挑,还是约个时间?”
“随你便,我郎庆山奉陪。”跟老天爷混了几年,勇气和胆量都长了。
“行,好样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