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下面请婀娜多姿,仪态万方,千娇百媚,清秀俊美的宇宙歌星佟春华女士,为我们最尊贵的客人献上一曲天籁之音,‘希望在田野上’。”
陈兔子翻了一下眼睛,“臭美,也不嫌害羞。”
“滚!再得瑟把你的肋巴全坐断”
怕陈兔子还嘴,佟春华立马唱了起来。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
月明青年点的一扇窗前,默默地站立一个人,痴痴的、傻傻的。
“让青年点给咱们来一首好不好!”
“好!——”
佟春华的提议得到了村民的响应。
“安萍,你唱一个。”章娅莲对罗安萍说。
“这么多人我也不好意思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唱一个。”
“那——好吧。”
咦,那个人怎么还没回来。赫文亮也悄然离去。
场院里响起了罗安萍的歌声。
果然在这里,陶晓丽果然在青年点。
“晓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陶晓丽还盯着那块玻璃,凭感觉,她已知道赫文亮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知道吗?我常常深夜看你,就在这,就这样。”
赫文亮不知说什么是好。
“那时候多好,我一辈子不会忘。”
赫文亮愧疚地看着陶晓丽。
陶晓丽还盯着那块玻璃。
谁也不说话了,两人长时间地站在窗前------
欢乐的时间就是快,不觉太阳偏西。
“娅莲,咱们不是要去青年点看看吗?”
卜月秋的话提醒了章娅莲,“哎呀!忘了,高兴起来什么事都忘了。”
看看青年点,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是约定好的事。
章娅莲看了一眼手表又坐了下来,“太晚了,不去吧。”已是下午四点了。
葛祥富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呆过的地方总要去看看。这样,今天就不走吧。”
章娅莲说:“都有家有业,有孩有崽的,不回去咋行。老爷们还可以,老娘们不回去,家里还不找翻了天。”
葛祥富说:“你和大伙说说,能不走的就不走,家里实在离不开的就回去。”
“也行。”章娅莲也是不想走的。
在乡亲们的款留下,大多数留了下来,只有五名女青年走了。留下的女青年托付回去的人给家里捎信。
“亮子呢?”醉眼朦胧的高天榜想起了赫文亮。
两人的相继离去,章娅莲已看在眼里。“没事,丢不了。来,咱们继续喝。”
赫文亮、陶晓丽来到了月明明珠。
两只蜻蜓在戏水。
望着水中的波纹,陶晓丽自言自语:“‘池面涟漪不是雨,嬉戏摇蚊入水中。’”
“你还记得?”
“忘不了了,我俩的一切都忘不了了。”
陶晓丽呆呆站立着,再无稚嫩的眼睛缓慢移动,林中的大树下,门前的小溪边------两个青年人相依相恋在说笑;凝滞的目光停留在老鹰山上,透过山峰,看见了那棵伞状的老松树和规整的巨石。看见了一个男青年两手□□女青年的腋下,一用力把摔倒的女青年抱了起来,两张脸距离那么近;黯淡幽深的目光透过光荫,看见了拱形大门前一群风华正茂,锦瑟年华的年青人。
“晓丽,是我辜负了你,我------”此时的赫文亮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述自己的心境。
“坐会儿。”陶晓丽先坐在石凳上,“文亮,陪我多坐会儿。”
两人有一拳之隔。
“晓丽,我------”
“文亮,别说话。”
盯在水面的眼睛有一丝欣忭。
“文亮,你看这是什么?”
“没什么啊。”
“没看见吗?再好好看看。”
“没有哇。”
“你可真笨,再好好看看,往这看。”
“噢,你是说我们俩------”
水面上两个倩影,两张幸福的脸庞------
欣忭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唯有往事才能唤醒陶晓丽的这根神经。
陶晓丽、赫文亮返回时,“残局”已经收拾妥当。
章娅莲走过来,“怎么才回来,今天要是走的话你们还赶趟吗?”发现陶晓丽的右眼窝有泪水的痕迹,“走,咱们和卜大姐去葛队长家。”又对赫文亮说:“今晚你在佟大姐家睡。”
“小老铁快走哇!”佟春华端着一个大铝盆冲着这边喊。
赫文亮瞅了一眼陶晓丽,向佟春华走去。
大铝盆里有三个盘子,一摞碗,还有些竹筷子,赫文亮拿出摞在一起的盘、碗。一路上,佟春华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柳树粗壮了,枝叶更繁茂了。院子里的粮仓、狗窝、猪舍都还在。瓦房陈旧了许多,山楂树不见了。刚来葛家堡子的时候,只有眼前这栋瓦房,离开这里时也只有两栋,葛祥林也盖起了瓦房。现在很多人家都住上了瓦房,“三间大瓦房”已经没什么可炫耀的了。
一条大黑狗窜了出来,冲着赫文亮“汪汪”叫。
“叫什么叫,回去!”
“大老黄呢?”赫文亮想起了那条见到自己就摇尾亲热的大黄狗。
“早死了。”
房门锁着。
“我姐夫没回来?”
“他呀,早去哪玩上了。”
佟春华在开锁。
“大玲和二玲呢?怎么一天也没见到她们?”
“我妈前几天来了,走的时候把她们带走了,要不早就缠着你了,这些年总念叨你。”
赫文亮屋里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