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给气死。
南瑛的脸色也不好看,按理说孟郡主是将来的四皇子妃,她是大皇子的侧妃,大皇子与四皇子之争不是一日两日,以前还暗里,现下听说都转到明面上。
朝中的大臣隐有两派之势,听说最近四皇子就在陛下面前参了大皇子一本,说大皇子妃的祖父韩首辅私下笼络重臣,支持拥立大皇子为太子。
陛下大怒,训斥了朝首辅,听说已有传言,若韩首辅下马,上位的就是姜次辅,近日姜次辅的府上都被官媒踩烂了。
可惜姜小姐已经离京,姜次辅以此为借口,婉拒上门的人家。
无论家中父兄弟是何派系,面上都与闺中女子关系不大,大家依然处得亲热,交谈着首饰衣裙,或是京中的趣事。
闺秀们开始三三两两的一群赏着花,游着园子,镇国公府的园子占地大,假山怪石,清池亭台,处处是景。
南珊不想与众人挤在一起凑热闹,也不想往偏僻的地方去,于是就慢慢地走在回廊里,南瑛则不同,她还想趁此机会,多相交几位好友。
“二姐姐,我人笨,又不会说话,就不去跟着别人凑热闹,你去吧,我慢慢地走在后面。”
南瑛想了想,“好,三妹妹,你不要乱跑,就跟在众人的后面。”
南珊点下头,倒是有几位姑娘想上前来与她交好,她点头笑笑,也跟着客气几句,前面众人围着孟宝昙。
四皇子与三皇子到底是有很多不同,四皇子嫡出,且皇后出自孟国公府,孟家势大权重,孟宝昙本就是郡主,又是将来的四皇子妃,京中长大的姑娘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都上赶着讨好她。
反观南珊这个未来的三皇子妃,以后也是尊贵的身份,可是与四皇子妃一比,就逊色许多。
因着南珊以前从来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和别人可聊的,渐渐落在最后面。
她看着孟郡主的身边,却没有发现南琬的身影,心中正疑惑着,就见一位国公府的丫头走到她面前。
“见过南三小姐,奴婢是府中的丫头,南四小姐在前面跌了一跤,让奴婢来告之南三小姐,前去相扶。”
南珊有些微的诧异,不过是跌倒,让这个丫头扶就可以,为何还要让自己前去,有些说不通。
不过又想或许是南琬好面子,不想在国公府里丢人,才让她这个堂姐前去相帮。
心里虽然警惕着,到底是不愿意将南琬想得太坏,说起来对方也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见丫头说话不像是诓人的样子,南珊让其在前面带路,跟着她的后面。
拐了几个弯,南珊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南琬不应该是跟在孟郡主的后面吗,怎么会一人独自走开?
即便是想独自赏景,也不至于短时间跑到这么偏的地方,她停住脚步,“不知我那四妹妹,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
丫头略一愣,道,“南三小姐有所不知,前面就是我们府上的有名的瞰翠山,站在假山之上,可以将府中的美景尽收眼中,南四小姐怕就是冲着那去的。”
南珊了然一笑,“这位姐姐,我看今日府上事多活忙,你就不用相陪,我一人前去即可。”
“也好,奴婢告退,南三小姐朝着这条路,再拐一个弯就到了。”
那丫头也不坚持,朝原路回了,南珊见她的样子,心道怕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又往前走了几步,隐约听见男人的声音,立马调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后宅女人的手段无非就那几种,凡是扯上男人总没有什么好事,避嫌最要紧。
情急之下走的这条路不是来时的路,而是另外一条小道,越走越发清幽,穿过一道拱门,豁然开阔,似是另一片天地。
她往前再走一段路,回头一看,此处虽与镇国公府连着,可景致大相径庭,如同另一个府邸。
想到曾听说护国夫人府与镇国公府相邻,莫非,刚才穿过的那道小门同两府相连之处。
比起镇国公府的大气,护国夫人府却是处处透着雅致,因着是秋季,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但看成片的树林,若是春夏,必是美不胜收。
南珊心知走错道,正想往回折,却见前面高阁立在万树之中,阁楼的东边底下,高高的架子上,一丛被精心侍候的花儿开得火红鲜艳。
正是凌霄花。
南珊一喜,慢慢地走近前,凌霄花与其它的花不同,可以从年中一直开到秋末,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热情奔放的花朵,忍不住想采一朵。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阁下,采下一朵开得最艳的花,正欲悄然离开,不经意从微开的镂空花窗瞥见,阁内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中是一位英姿俊逸的青年。
青年龙袍加身,金冠玉带,神色漠然,正看着面前怒放的凌霄花。
手中的花儿滑下,她如遭雷击般定住。
第33章凌霄
南珊捂着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那画中的男子分明是梦中的人,为何这里会有他的画像?
难道他是这世间的人?
里面传来窸窣的布帛声,一位红衣凤冠女子缓缓立在画像前,虔诚地看着画中的人,双手似流恋地在画中人的脸上徘徊,听见外面似有响动,然后不舍地将画像收起放在屋内的暗格中。
女子转头的瞬间,南珊看清了她的相貌,正是护国夫人,只见她转到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