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放到南珊身上,指盼这位南三小姐能争上一争。
南珊正巴不得,哪里会争,只不过她的心里有些许的诧异,这孟国公说得随意,可意图明显是替她解围。
他若真想替庶弟的孙子们找女人,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犯不着问她要人。
她面露感激地看着他,他笑一下,一挥手,就有人将两位宫女带走,送到孟二老太爷的家中。
两位宫女走得不情不愿的,四只眼睛又怨又恨地看着南珊,她别过脸,对此爱能莫助。
“孟国公,你为何要帮我。”
“小姑娘心思还挺多,脑子转得也快,怎么知道我是帮你,老夫都说了,家中孙子没女人,你算是帮我的忙了。”
这孟国公有点意思,南珊笑一下,灿烂阳光,鲜活灵动,孟进光看得脸上一愣,这位三小姐,长得可真像崇起,只不过印象中,崇起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他的笑总是淡淡的,带着隐隐的克制,从未见他纵情过任何一件事情,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少年相识,从国子监第一次见到白衣墨发的他,自己的心就不由自主地围着他转,两人从同窗到同朝为官,相识多年,幸得相伴。
“南家这么多的孙子辈,就只有你长得最像你的祖父。”
她长得是像祖父,很多人都说过,孟国公这一脸的怅然怀念是怎么回事,他是侯府的常客,是祖父的好友,经常见面,怀念什么。
“别人也如此说过。”
孟进光收回目光一笑,幽幽地望着远方,“你是女子,虽相似,可神异,与崇起不能比,他当年才貌双全,姿仪出众,不知引得多少人痴迷,论风华,世间无人能与他相比。”
他神色落寞,最后一句轻不可闻。
复又转头对她轻笑,“小姑娘赶紧出宫回家吧,家里人怕是都等急了。”
南珊点点头,与他分道扬镳。
不经意地回头,他正朝皇后的宫中走去,高大的身形微微地佝偻着,周围假山廊亭,像一幅精美的画,可他却仿佛身在画卷之外,形影单只,如祖父一样的孤冷寂寥。
回到家中,南二爷与丁氏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见着她平安无事,明显松一口气,皇后突然召见珊儿,他们都摸不清楚情况。
还是卢氏道皇后为人狭隘,此去必要小心谨慎。
“珊儿,皇后找你到底有什么事?”
“祖母,爹娘,咱们进屋说吧。”
丁氏这才反应过来,一家人都还站在大门口呢,连忙退回院子,关上大门。
“也没什么事,不过是赏了两个宫女让我带回来。”
南二爷疑惑道,“人呢?”
南珊略一落座,丁氏就将备好的茶水点心放在她的面前,她拣起一块,塞进嘴里,“出宫里碰到孟国公,孟国公将人要走了,说是家中一堆的孙子没女人。”
话一落,南二爷脸色一变,袖子里的手握成拳。
卢氏轻笑,松口气,“那敢情好,皇后赐下来的宫女,怕是别有深意,孟国公带走,谁也说不到咱们珊姐儿的头上。”
“到底是有些姻亲,孟国公还知道拉一把,咱们可得承人家这个情。”
南二爷见妻子如此说,脸色更难看。
“珊儿从宫中回来,怕是累了,让她回去歇息吧。”
卢氏与丁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南珊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去一趟宫中,虽然没有做什么,可却比干重活还累人,南珊也不推迟。
还未走到门口,就见千喜万福两人神色古怪地守在外面,见到她,明显一喜,千喜胖胖的手指朝屋内一指,南珊马上明了。
敢情是未婚夫又上门了,有个武艺超群的男人,是好还是不好。
一进屋,果然见某人坐在她常呆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翻着她的话本子,南珊老脸一红,这次淘来的话本子颇有些香艳,她都看得面红耳赤。
凌重华见她进来,将手中的话本子随手放在桌上,南珊坐在另一边,眼神儿偷偷往上一瞄,顿时闹个大红脸儿。
上面正书着:
酥手解香罗,玉燕投人怀,红樱嘴儿轻声哀,“好人怜奴家,一解相思苦。”
……
南珊低下头,看来有个神出鬼没的未婚夫,以后枕头下面放不得这些话本子,小手爬上桌,想将话本子悄悄收起来。
正碰到书,男子的大手一把压在她的手上,“这书你也看过了?”
“没有,绝对没有,这是丫头们才放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她的头摇得欢,这事必须得否认。
他轻轻一笑,如万树逢春,展叶开花,“真没有,那你脸红什么?”
“热得,我一路跑回来,觉得很热。”
“噢?你觉得这本书写得怎么样?”
又来,她又不是专门赏鉴话本子的。
“不怎么样,完全是不知所云,什么乱七八糟的,乱写一通,现在写话本子的人真是良莠不齐,就这水准,写得人都看不懂,不知怎么卖得出去。”
“你刚才说你没有看过。”
呃…
南珊被这句话惊得哑口无言,看她这脑子乱得,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顺便再咬个舌头。
凌重华的眼神从深邃慢慢转为墨黑,“听说姓孟的蠢货将你召进宫,塞了两个人。”
“对啊,只是被孟国公要走了,说是家中孙子没女人。”
“孟进光倒还算是个有眼色的,人也有些才能,只不过身边的都是一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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