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于将军的证据给全毁了。现下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克扣军粮在先,若是如此,将军的罪名就洗不白啦。”
静默的听着,沈善瑜摸着自己的肚子:“哦,这样啊。”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为了把萧禹拉下马,世家们不惜给皇帝一个脆响,宁肯牺牲掉一个陇右道行军大总管,也不要萧禹得好,如此毫不利己毫不利人的精神,简直值得遗臭万年。
见自家公主这样淡定,明月反倒是焦虑起来:“王兴业还要跟咱们家将军在御前对质呢,那模样,浑然是要将所有罪名都扣在咱们将军头上。”
沈善瑜依旧淡定,还是摸着自己的肚子:“什么时候对质?”
“听说就是这几日了,具体什么时候,我就不知道了。”明月撅着嘴,自家公主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让她不懂。沈善瑜颔首,笑道:“没有证据的话,咱们就去给他找出证据来。王兴业的副将,是陇右道的人?”
明月摇头表示不知道,沈善瑜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不知道去查呀,难道要我去查呀?”她一面说一面瞄向了自己的肚子,明月咧开嘴一笑,忙去着手查了。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沈善瑜裹了一件镶毛斗篷,进宫去向皇后请安。小女儿成亲不过两个月就有了身孕,让皇后很是欢喜,心中对于萧禹倒是越看越满意。虽然有这弹劾之事在先,但其中的内情,皇后也知道了,认为女婿虽然有错,但绝非罪魁祸首。
亲自迎了女儿坐下,皇后笑着抚她肚子:“可要小心一些,不要惊动腹中的孩子了。”又关切的问过大公主的情况,沈善瑜虽然是个作女,但这些事还是明白。若是让皇后知道现下大公主的境况,只怕她担心。沈善瑜自然关心姐姐,但现在除非两国战事再起,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帮到姐姐。所以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闭口不言,对皇后隐瞒了大公主的事。
皇后信以为真,只说稍微放心了些。沈善瑜只在一旁陪着笑,皇后又叹道:“你回来了也好,找个时候去劝一劝怡安那丫头,你敦王叔为着此事,费了多少唇舌,怡安都不肯改变心意,你的话,她兴许会听一些。”
一听沈怡安的事,沈善瑜多了几个心眼,正待再问,皇后却摇头不提:“过几日你去你敦王叔府上吧,自会知道详情。”
皇后如此,沈善瑜倒不好再问了,虽然不知道沈怡安的事是什么,但这货是个无赖性子,能让她下定决心做某件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寻常事。和皇后说了话,沈善瑜索性去见了皇帝,皇帝病了好几个月,现下好容易痊愈,做女儿的自然要去好好的关注一番。
皇帝的寝宫,东配殿乃是御书房,西配殿则是皇帝的寝宫。才进了宫门,督太监已然快步出来,向沈善瑜打了个千:“五公主金安。”又将她引到了御书房之中,皇帝病了几月,才将将痊愈,着实是清减了许多。见女儿过来,笑着引她来身边:“可还睡得香甜?有没有好好吃饭?”
“自然是有的。”沈善瑜咧开笑脸,“父皇身子大安,儿臣就放心了。”
皇帝朗声笑道:“你这鬼机灵,说什么都觉得好听。”又抚了抚女儿隆起的肚子,“多仔细一些,如今月份渐渐大了,又进入冬日,外面雪大着呢,若是一个不慎摔着了可怎生是好?”
沈善瑜撅着嘴:“父皇怎能说这话呢?天子金口玉言,若是成真了可怎生是好?儿臣要是摔着了,父皇不得更心疼么?”她一面说一面抚着肚子,“咱们不理外公了。”
“死丫头。”这丫头素来是伶牙俐齿,即便是皇帝,都会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父皇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咒你?”又对督太监说,“前些日子得了一斛东珠和一斛南珠,都给五公主,让五公主好好安胎吧。”
没想到又能在父皇这里顺走东西,沈善瑜笑得不成样子。皇帝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你呀,跟怡安都是极不省心的。”
皇帝也提到这件事,沈善瑜就有点蒙圈了,她完全不明白怡安出了什么岔子,甚至想现在这样惊动了帝后。正要发问,皇帝则抿唇一笑:“阿瑜,你可知道,现下对于弹劾萧禹一事的结果了?”
“儿臣不曾知道。”沈善瑜很老实的回答了,虽然并非全部不知,但大部分还是明白的,“只是听说,王兴业要求和驸马当场对质?”
“是呀。”皇帝拍着她的小脑袋,“当场对质只怕也对质不出来什么结果的。王兴业此次来使汹汹,甚至于找不到任何对萧禹有利的证据。现下萧家军和陇右道将士各执一词,若是找不到证据,父皇就不得不判萧禹有罪了。”
沈善瑜泰然处之:“父皇也不必这样害怕儿臣动了胎气。阿禹这事本就做得留人把柄,怨不得王兴业会这样针对。若是找不到证据,也是无奈之举,儿臣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当然不会因此怪到父皇头上?”
“你若是能够如此作想,当是最好不过了。”皇帝轻叹道,世家此次本就是做了万全准备来的。王兴业作为弃子,自然要将弃子的全部功效发挥出来。哪怕是两败俱伤,都要将萧禹拉下马,用心不可谓不恶毒。
沈善瑜抿唇笑得十分乖巧,一双乌亮的眸子里面满是狡黠:“父皇将儿臣当成什么人了?这些道理,儿臣若是不明白,就不配做父皇的女儿。”沉吟片刻,“父皇,既然要王将军和驸马当场对质,儿臣也想随侍左右,也好看看,这位王将军,何以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