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算不上饱读诗书,但手不释卷,从未见过这样的话。
“沈子啊。”沈善瑜露出笑容来,两个梨涡可爱得很,“萧沈子呀,你没有听说?”
“鬼机灵。”萧禹哭笑不得,将她抱在怀里,“那你想要什么?”
“以后我在上面。”沈善瑜始终不忘自己反攻的梦想,又害羞的蹭他胸口,“往后每天,你都要亲亲我抱抱我,告诉我你最喜欢我。”
萧禹笑道:“我喜欢阿瑜,我最喜欢阿瑜了。”他仿佛金玉龙吟声的嗓音将沈善瑜撩得浑身舒爽,恨不能软在他怀里才好:“我也最喜欢阿禹了。”
两人正在享受恋爱的酸臭味,而隔壁的沈怡安已然勃然大怒,挑起来就指着顾十郎道:“你再说一次!?”什么叫做他配不上自己?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了,就听到他这句话?想到那日,她鼓起勇气向顾小十表露心迹,但顾小十连声道:“使不得”“不可以”,让沈怡安心都凉了半截。
她也在想是不是自己逼顾小十逼得太过了,这才导致他对自己厌烦了。现在听了这番话,沈怡安更是眼泪都快给气了出来:“庶出怎么了?!我也是庶出,难道我会因此看不起你么?”
“但你是郡主,你值得更好的。”顾十郎摇头叹道,“而不是像我这样,若是此次殿试没能中……”大概,他又会变回不受宠的庶子吧?毕竟父亲给他良好优渥的环境,是要他好好儿的读书,为顾家挣功名的。
“那如果你高中了呢?”沈怡安问道,“如果你高中了,往后会入朝为官,你愿意娶我么?”
这种痛苦,沈怡安也不过只能体会到十分之一罢了。她虽然是庶出,但从小就被敦王妃养大的,又因为和沈善瑜交好,皇伯父皇伯娘也疼她,所以她一直是无忧的小郡主。而像是顾十郎这样的情况,她真的没有办法完全体味。毕竟在她的生命之中,并没有为自己的身世而伤感的经历,甚至可以说,她可以很大方的说出来,自己就是庶出,而并不为此自卑。
但顾小十不一样,他是庶出,上面还有很多哥哥,还有五个哥哥是嫡出。更何况,他从小就是孤鬼一个,要不是当时高烧被姐姐发现了,只怕现在,都没有他这个人了。
沉默了很久,怡安郡主忽然有些明白了,萧禹为什么当时会舍弃阿瑜去了陇右道剿匪。这些男人们都觉得自己配不上皇家的女儿,这才要用自己的努力挣得功名。萧禹以军功赫赫娶到了沈善瑜,两人也很幸福,甚至皇伯父未免人非议,还未萧禹赐下了定国侯的爵位来。
但是顾小十面临的局面更为糟糕,当年萧禹好歹还是武状元,更是四品宣武将军,但是顾小十现在,会元的功名不够,让他心安理得的娶自己,怕也是不能够的。
顾小十咬着牙:“若我真能高中,郡主也不曾变心的话……”若是他能够高中,他至少可以有些许的底气。他虽然是庶出,但好在还是世家的儿子,或许、或许敦王殿下会……
“闭嘴!”沈怡安格外霸气的吼了他一声,“若我真是见异思迁之人,还等得到我认识你?自小及大,我见过的世家子比你见过的人还多。”她说着,小脸微微发红,“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么?倒也不必拧巴着家世身世什么的。正因为你是庶出,来年你是要分家过自己的日子,所以你怕什么?难道你家里的姨娘敢到我这里来闹?”
顾小十苦笑一阵,他心里自然是有怡安的。承蒙怡安不弃,他也愿意这样努力一回,但若是自己没能高中……大姨娘所出的九哥也要参加春闱,而大姨娘自有体己拿出来为九哥寻找老师,而父亲……父亲迟迟没能为他寻来授课的老师,不知道是真的寻不到,还是因为被吹了枕头风,推说找不到。
若真的没有老师指点,他很害怕。
在隔壁秀恩爱的沈善瑜和萧禹小两口听得这方的声音,正惊觉顾小十怎的突然没声儿了,沈善瑜则道:“那日明月调查的事,倒是有些眉目,我想着,约莫和这件事也有些关系吧?听说,顾小十的先生,都推说教不了他而走了。不知道是有心推诿,还是确实教不了他了。”说到这里,她眼珠儿一轮,旋即笑道:“不如,咱们给顾小十卖个好?也算是咱们帮帮怡安?”
因为顾十郎的经历,让萧禹也感同身受,所以如果能够帮他一二,萧禹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忙。若是能够,自然应当如此。沈善瑜抿唇微笑:“既然没有人肯教他,那么我们带他去祖母那里试试?祖母当年可是先帝的叶太傅,难道教不了他?”
萧禹沉吟道:“祖母年岁大了,未必愿意收徒。”若是给了顾小十希冀,最后萧老夫人不肯收,那又该如何?
见自家萧好人又开始天真了,沈善瑜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呆子,怎的这样转不过弯来?看我的就是了。”她说罢,又细细的听着隔壁的动静,确定两人没有再说了,这才拉着萧禹重新进去了。
和两人寒暄了一阵,沈善瑜自然就将话题引到了先生的问题上:“顾公子既是要参加春闱,那么可有准备好?可有适宜的先生指点?”
顾小十很是为难,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沈善瑜又接着笑道:“我听敦王叔说,顾公子的先生,似乎都走了?”她这一通甩锅,把怡安郡主都给惊了惊,这傻丫头还真以为自己父王这样关心她家顾小十呢,那小脸都快笑出花来了。
顾十郎胀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