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这个小人儿又打了什么主意?
萧仪眉头一皱,想了片刻,忽然唇角一挑笑起来。
主子神色间先阴后晴,且还隐约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泼墨一时云里雾里,不由问:“主上主上高兴什么?”
“嗯,雪一停,霍廷逸也会起程去陈国。”萧仪瞟了眼泼墨,转开话题道:“陈元膺现在无瑕他顾,正可趁机去截人皮画。吩咐下去疾行!”
泼墨低声应了,转身手势一扬,向赶车护侍示意赶快些。
马车悠悠晃晃,萧仪放下帘子,斜身向后倚了绒枕,神色间是三分欣悦又六七分惆怅。
那个小人儿是想用这手牵制陈元膺注意,以给自家留机会去截霍某人罢!
就算忘了前事,她心底里终究还是有些顾念。
雪花纷纷扬扬,九公子站在廊下,伸手接了几片雪花,待低头去看时,雪花转瞬间已化成了星星点点的水珠。
九公子便掏了帕子来擦。
自从早上见过谢策,九公子回到樵居,先是去画室了两个时辰。只是他作画,是画了撕,撕了再画,直将一叠子雪花笺扔完了才停手。
这会儿又悠哉悠哉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