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滚滚,火势顺着野风,不断的往断层深处蔓延,即便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eo和jk还是选择了这种方式,把几人从深山老林内逼迫出來。
在他们看來,老威廉身受重伤,约翰的伤势也不轻,还有华美拖着他们的后腿,怎么说,他们现在还是占尽了优势,会有死伤,但总比逝去了那么多兄弟,无功而返的好吧。
从这点上,也看出了对方的孤注一掷。
老威廉等人亦比对方想象中,脱身的要早,毕竟这个计划,便是有肖胜一手策划,并督促实施的,利用对方士兵,慌忙往山下逃窜的混乱之际,他便引领着老威廉朝着自己落脚地方跑去。
肖胜是从断层处,利用绳索直接滑至下來,來时,特地留意了一番,他所落脚的地方,有处夹层,长年累月下,这里遍布了荆条,更有灌木丛林,遮挡着缝隙,倘若不是肖胜误闯到了这片区域,连他都很难发现这一藏身地。
夹缝的宽度不大,但胜在老威廉以及约翰还有华美三人的身材‘苗条’,特别是华美,若不是有荆条阻挡,绝对进出自由,至于老威廉或许有些吃力,毕竟身上负伤,挤压下可能出现二次伤害,但此时,为了保命,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在真正意义上安排好老威廉几人后,放开手脚的肖胜等人,才算是‘虎归山’,望着那不断蔓延的火势,以及滚滚的黑烟,经过简单商议后,几人准备实施游击战术,硬碰硬,他们不吃亏,但避免不了伤亡。
依靠有力的地形,再加上此时eo和jk两方在坤邦的士兵,逐一离开后的急切想要找出老威廉的心里,肯定会选择分兵的他们,会给予肖胜等人出手的机会。
当然了,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对峙,机会稍纵即逝,但只要抓得准,就能绝地反击。
军靴碾压着杂草丛,双手紧握着胸前的冲锋枪,这波三人组的小分队,沿着山腰下沿,往整个断层的树林纵深推进。
为首的是名三旬出头的大汉,包裹着头巾,耳根处那道狰狞的刀疤,延至下巴,单从这一点上,便不难发现,对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老人。
并不急于推进的他们,显得很老道,每盘查一处,便于其他分队的队友,保持着联系,对于脚下的蛛丝马迹,他们也极为细心,特别是在雨水冲刷过的空阔地,泥泞的土壤更容易留下脚印。
半蹲下來的为首大汉,仿佛发现了什么似得,当他拨开杂草,看到残留在丛中的血迹之际,整个人身子前倾,利用拇指粘了下血液,有经验的雇佣兵,能根据血迹的黏稠度,以及深浅色中,判断出血液脱身多久。
一般情况下,血迹呈赤红色时,为鲜血,时间越久,颜色越暗,而鲜血内所蕴含的血浆,本就具有粘性,但遇到高温或者空气过于湿润的话,这种粘性便被放大,通常情况下,医院取血都会第一时间放在冷柜里,就是为了避免这一点。
这滩血迹,显然是刚留下來不过五分钟左右,草丛下,那似有非有的脚印,仿佛应征了这一点。
按照脚印方向所暴露的蛛丝马迹,应该是朝着下山的方向,连续拨弄周边几片草丛,对方才确定的站起身。
“头,这厮真谨慎,连续拨弄了三片地。”与这波三人组,相隔近百米外,隐匿在草丛中的弹头,轻声对身边的肖胜说道。
“若只有一片草叶有血迹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陷阱,这么密集的草丛,若是有血流出,不可能只沾染一片,他在确定这是迷雾阵,还是真的一不小心留下來的,在比对脚印的尺码和判断几人的鞋印了。”
此时此刻的弹头,对自家班长的敬仰,那真的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他到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出走前,他索要了华美的平底鞋,感情这是为了制造假象啊。
望着这三人往前奔袭的身影,深咽一口吐沫的弹头,轻声嘀咕道:
“头,咱俩估摸着能把他们三个按倒。”听到这话的肖胜,笑而不语摆手示意弹头,跟着他窜向了刚刚三人留下记号的地方。
待到肖胜与弹头快速把手雷隐匿好,引线穿在了树杆末端,利用草丛遮掩后,两人又猛然折回了原处。
在重新匍匐在那里后,肖胜才向弹头解释道:
“过去的那三人,只不过是诱饵,咱们要捕杀的,则是后面跟过來的,在我和河马沒有嗝屁,保持正常通讯的情况下,你会怀疑我们俩走过的路线,留下的记号处有陷进吗。”听到这话的弹头,恍然大悟。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从正常角度來讲,谁都沒有‘必要’去怀疑自己队友所走过的路线,特别是留下记号的地方。
“玩得这是心理战啊。”
“他们三个跑不掉,只要咱们动手迅速,帕克和ak一定会让他们三个,长眠于此。”就在肖胜说完这句话,前方处,突然出现了两名大汉,他们沿着刚刚那三名大汉所走的大致轨迹,沿途观察着记号的同时,不断往前快速推进着。
显然,这两人是在那名为首大汉,发现可疑之处后,特地喊來增援的。
一块似有似无的血迹,一块算不上明显,留下脚印的泥地,就这般让一名拥有足够经验的老手,信以为真,这若是在以前,弹头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无论是在腿弯至小腿处抹上鲜血,有意的走过那片草丛,还是,在数多鞋印内,刻意留下了华美的脚印,这看似‘幼稚’的动作,却蕴含了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