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儿见身后几人越来越近,有些急了,一边跑一边喊:“你们傻吗!与其帮赵管家不如把这消息送到老爷面前去领赏,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这几个人都是那见风使舵的,一听这话又放慢了脚步,富顺儿一见有门,知道这几个人都是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又加一句:“你们忘了赵管家是什么人?到时候怕是你们死的渣都不剩,哪有命花那钱,倒不如你们装作没捉到我,回去不管怎么样都有二十两银子可领,日后老爷问起来,我也能替你们讨个赏。这样不管如何都牵扯不到你们,如何?”
身后几人对视一眼,暗自点头,接着就扯着嗓子喊:“富顺儿你这个家伙往哪里跑!哎哎,快追啊,这家伙怎么跑的这么快,哎哎,我不行了!”虽是喊着脚下的步子却没跑几步。
富顺儿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成了,当即不再犹豫。
富顺儿长得瘦小,行动敏捷,扯着机会就跑远了。听到赵管家在后面骂:“没用的东西,你们好几个人,都能让他给跑远了!?”
富顺儿一路不敢歇息,一路跑到赵府,一到大门就喊:“救命啊!老爷救命啊!赵管家要杀人灭口啊!”
看看现在他这幅狼狈的模样,再听听他嘴了喊的话,一时间竟然没人拦他。很快富顺儿的话就传进了赵老爷的耳朵里:“谁在外面喧哗?”
一旁的小厮:“回老爷,是府里的一个下人,嘴里喊着赵管家要杀他,想来是做错了事被管家发现了。”
话音刚落就有听见富顺已经闯到了正院,“大胆,未经通报准你进内院的!”
富顺儿赶忙跪下磕头:“回老爷的话,小人实在是有重要的话要禀告老爷,事关我们赵府的名声啊!”
赵老爷一听他如此说,也不介意多听两句。
富顺儿开口:“回老爷,今日赵管家要奴才陪他巡查铺子,奴才跟着去了,只是没想到赵管家却是领着我们去了李家村。”
赵老爷本来是听到赵管家时还有些奇怪怎么扯到他了,当听到下面的话当即就暴怒了,一听李家村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认为抢人方子是什么什么大事,他只是不喜欢下人背着他阳奉阴违。
富顺儿接下来将他如何听到赵管家借着赵府名义敛财,如何想着赎身当老爷都一一说了。听到赵管家赎身的打算时赵老爷就笑了:“看来这赵管家真是心大了。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
富顺儿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老爷,因为小人听到了赵管家这些秘密,赵管家不会放过小人,求老爷饶小人一命!”
赵老爷放缓了声音:“你是个忠心的,放心吧。”
富顺儿要的当然不仅仅如此,他咬咬牙:“奴才听闻老爷正为孙少爷的仕途烦恼,奴才倒有一计为老爷解忧。”
赵老爷最近确实是在为孙子的事烦恼,要入仕肯定是要家世清白,他们家现在名声可不怎么好,虽然孙子现在还小,入仕还八字没一撇呢,但是不妨碍赵老爷准备。听了富顺儿的话不介意听听。
富顺儿得到同意带着笑对赵老爷说:“老爷你可是忘了,赵管家可没少借着赵府的名义做事呢,有听说现在赵管家手下有好几家铺子来路都不怎么正当呢。”
赵老爷紧盯着富顺儿不说话,富顺儿任他看着恭敬地站在那里,突然赵老爷哈哈一笑:“好好好,小子有前途。以后这赵府的管家就由你来做吧。”
富顺儿一听当即就跪下了:“多谢老爷赏识,我富顺儿今后生是赵府的人,死是赵府的鬼。绝不背板老爷。”
赵老爷一听这保证心里是满意的,虽说他不信什么誓言但就这态度就让人心里满意,哪怕富顺儿日后同样有了外心,他也有能力将他打入地狱,就像赵管家一样,现在不能在叫他赵管家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
“日后你就随我姓赵吧,赵福顺。”
“谢老爷赐名。”富顺也不矫情受了这赐下的名字,反正他一个下人姓什么不都是主子说的算?能跟主子姓是他的福气。
赵管家慢了富顺儿一步进门。当听人说富顺儿让老爷的人给叫走了,当即就知道事情坏了,他正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外面就有人喊他:“赵管家,老爷喊你过去回话。”
赵管家过去之后才发现满院的人,再一看站在老爷身后的富顺儿,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走过去不说其他先给赵老爷隔了个头:“老奴有罪。”
赵老爷也不喊他起来:“东子啊,你跟了我几年了?”
“回老爷,小人自十一岁入府,十五岁就在老爷身边侍候,如今已经四十多年了。”赵管家还抱着一丝希望,期盼老爷能念着这么多年的情分饶他这一次。
“啪!”赵老爷将一个杯子摔倒赵管家面前,“你既然知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就不该如此行事!”
赵管家只是苍白着脸颤着唇跪在那里。
赵老爷抚着胸口带着一股恨爹不成刚的的口气:“我念着我们多年的情分,却没想到你居然在外面借着我赵府的名义欺压商家,趁机打压低价买下了不少铺子,我赵府向来信奉与人为善,没想到你居然在外败坏赵府名声,要不是富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此事。”
地上的赵管家早就呆住了,想说些什么,就见老爷眯着眼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这是被赵府抛弃了,还是顶着这样的名声,不过既然他已将所有的名声都担下,那老爷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