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范接过药膏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瓶药值得什么?我着人给先生拿药钱去,这膏子就留着罢。”
“是。”大夫轻应一声,接过银两道了谢告辞。
张大龙张二龙两兄弟便又帮衬着把药膏涂到向午伤口上,眼看要过晌午,他兄弟二人不能在府里久留,便也告辞要走。施世范难得寻着似他们兄弟一般合乎胃口的朋友,惺惺相惜间很有些不舍,就道:“我看二位兄弟也不是久居浅水之人,我虽不才,但还有三分能耐,若是兄台不嫌,他日兄台有难,亦或是不想再做小买卖,可以到我府中来。我府中尚缺三两忠肝义胆的门客,兄台若来,必枕席以待。”
这话足见赤诚,张大龙张二龙不无感动,都道他年有缘必将再会,这才万般不舍告辞离去。
敏瑜见他二人走远,方从隔壁过来,入门瞧着施世范神情黯然,不由掩口笑了,握住他的手道:“难得看见你这般爱惜人才,那两个既是知道了名姓,下回总有能找得着见得到的时候,何须执着于一时?倒是床上躺的那一位,大夫看过怎么说?”
施世范想想也是,他是离了侍卫太久,又过早成婚,甚少有同龄的伙伴可以把酒言欢,是以见他二人离去,一时想到年少时光,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