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尤其是像他自己这种将来会从事很忙的职业的男人,要把日子过得像样一点,还是需要一个贤内助的。
也没有和孔令笙联系过,即使是发一则简讯。
上次回去,看见茶几上放着一本彩图杂志,聂屿奇想看看,就顺便给带了出来。现在一想,那好像是孔令笙的。他就这样招呼都不打就自说自话地把人家的东西给拿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休息室里已经没有空着的床铺了,连空着的椅子都没有。下一届的师弟师妹们前几天鱼贯而至,一看就是被教授给轰出来实习的。然而初来乍到,大多都是懵懂状态,为数不多很清楚的事情,就是要早点回休息室占个床铺。不爽有三,睡不好为大。
聂屿奇于是从屋子里退了出来,默默地又把门给关上了。他打算到六楼妇产科病房那边去,
方子阈那厮被张医生极力挽留在了妇产科,说是方子阈的那种本分(不上进)特别适合留在妇产科。聂屿奇很是晓得张医生在指什么,他笑着说自己的一腔热血一定要找个地方发挥,于是就毛遂自荐去了儿科。
然后呢,他现在摸着熟路想回去找个床铺或者把方子阈给挤下床去总之要弄个床来休息。但是走安全通道爬楼梯的时候;灯光闪烁不定的时候;等灭了险些踩空的时候;他忽然拿出手机给拨了孔令笙的电话。他静静地等了二十秒,没关机但是也没有人接。聂屿奇挂了电话,把手机给塞到了白大褂的口袋里,突然迈开长腿往下跑。
“哦,你怎么过来了?”
“学习呢?好困啊……”聂屿奇两只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凑到方子阈台灯附近看了一眼,居然看见方子阈在看一本全英的书,彩色脏器图仿佛在对着聂屿奇sy。
休息室里还空着一张床,方子阈坐在桌子前面真的是在看书。他转过来,抓住椅子把手两下就滑到了聂屿奇床边,压低声音说:“嗯,白天被张医生鄙视了。突然就燃起了胜负心,觉得不能被张医生看扁。你怎么过来了,儿科那边睡满啦?”
“别和我说了,我困。让我睡会儿。”
“还不是你自己先问我的。”方子阈郁闷地扁扁嘴,抓住椅子把手又滑了回去。
第二天清早,聂屿奇醒来时已经忘记了自己给孔令笙拨过电话的事情。他是被穆之恩打来的电话吵醒的。今天是周六,穆之恩要去b城看楚容,打电话过来问聂屿奇要不要一起过去。聂屿奇揉了揉头发,实在想不出一个要让他放弃唯一一天休息时间自己贴钱往外跑的理由,就拒绝了穆之恩。
习惯性地起来就在桌案上找吃的,而且通常找到的都是方子阈的东西。方子阈从外面开门进来,就见到已经起来的聂屿奇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找了个一次性牙刷,已经挤好牙膏准备去刷牙。方子阈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你真把这当自己的地盘了。”
聂屿奇笑笑,“咱们都是白衣天使,分什么你我他啊!”
方子阈嘴角抽了抽,自知自己说不过穆之恩。他坐下来,说:“你前面急救的一病人,最近她家属在找你呢。说是叫,潘安安什么的。”
“找我干嘛?”
“好像是要问什么情况吧,我也不清楚。”
聂屿奇想了想,找他的人很可能是低血糖。可是他都离开妇产科了,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要是再遇见找我那人,就让他找张医生去。我这半斤八两的,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方子阈道:“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可能是潘安安最近那个手术让这位家属挺拿不准主意的,就想多问问吧。”
“怎么说?不是人流就行了吗?”聂屿奇问。
“没错,她这胎怀的不是时候,患者身体弱,产下早产儿的机率很大,为了大人和胎儿的健康肯定是要人流掉。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患者子宫内壁较薄,不好坐胎,而且又宫寒,将来想要再怀孕就会很难。”方子阈自说自话地端起了杯子,看到杯口没有印记于是就喝了一口。
“所以呢,那家属是怎么打算的?”聂屿奇也不走了,端着个牙刷站在门前。
“张医生建议流产。家属还没签字。男人嘛,肯定还是想要有自己的孩子的。”
“哪怕代价是可能把对方推向危险边缘?”
方子阈坐直身子,叹口气,“哎,你这么气愤地瞪着我干嘛?我虽然也是男人但并不是我要做决定啊!”感觉这样说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聂屿奇很可能顺着方子阈的话让方子阈来设身处地做个选择,他赶紧改口:“我们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情争执不下?都是做白衣天使的,以后这种事情可不要太多。快走吧,你牙膏要掉下来了。”
聂屿奇不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不是一定要这样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聂屿奇把手机摸出来一看,居然是孔令笙打来的。
他清清嗓,“喂”
“你昨天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聂屿奇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点奇怪,“我给你打电话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边孔令笙好像是一边敲着电脑键盘一边在打电话,隐约有清脆的敲击声传过来。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就很平静地继续说,“嗯,确实打了。一会儿你自己翻通话记录看看就知道我没骗你。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这急着赶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