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金斟酌又斟酌,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萧歆然明白他问的是女人的情况,神色顿时更加冰冷,语气不善道:“她能怎么样?你们还想她怎么样?”
时金低头沉默。
“时先生的话如果说完了,我就先告辞了。公司事忙。”萧歆然终于将手中翻到末页的杂志搁在一旁,起身欲走。
“萧总留步,”时金终于抬起头来,直直看着萧歆然,“我今天来,是想和萧总做一笔生意。我知道萧总正有困惑,我可以为萧总解惑,但有一事相求,萧总若是愿意,不妨坐下一听。”
萧歆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他抬头与她对视,目光恳切,并没有半分闪躲。片刻,萧歆然挪开目光,走回茶桌前坐下,淡道:“愿闻其详。”
时金微微一笑,恭维道:“我早说过,萧总是聪明人。”
萧歆然不予理会,搭在桌角的手指轻轻起落,敲了下桌面,想起女人说听不得恭维,果然,很酸。
“我如今立场尴尬,萧总不愿信我也是情理之中,但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与萧总的共同利益是一致的。”时金铺垫道。
萧歆然不动声色地重新添了杯茶,等待他下文。
“我只是希望,她不再牵扯到我们的矛盾中,受到无谓的伤害。相信萧总也希望如此。”时金恳切道。
萧歆然执杯的手一顿,眸中闪过讶异,又觉可笑:“伤她的是你,求我护她不受伤害的也是你。”
“不,”时金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伤她的是母亲,求您护她的是我。”
“她是你什么人,要你这般在意?”萧歆然有些不悦。
“萧总听说过伯乐与千里马么?”时金将手伸进口袋,摸索着什么。
萧歆然盯着他的动作,蹙眉道:“可她并不认得你。”
时金苦笑:“我与她相识,可比萧总要早。她只是……不记得我而已。”说着摸出皮夹来,打开递到萧歆然眼前。
皮夹中有一张照片,上面女人风姿卓越,眉眼间还带着青涩,唇角的笑意虽淡,但可以看出十分愉悦轻松。时金站在她身旁,浅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金色。两人站得十分亲密,但年龄差距让他们看起来不似情侣,却更似父女。
萧歆然有些震惊,正要细细去看那张照片,时金却掩饰什么一般收了回来。她对此有些不悦,皱眉道:“时先生能否说明白些?”
时金摇头:“恕我暂时无法知无不言,但我对她是绝无恶意的。”
萧歆然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不满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