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北用手指擦着她的眼泪,“一直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哭,怕你心疼。”
想着如果她不问,他想就这么含糊带过就好,至少,能拖一天是一天。她是阳光热烈的小姑娘,他不愿让她见识这么多辛苦的人生窘态。
年画攥着他的衣角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你早些告诉我,当初我就不会那样对你,不会故意……气你。”
她抽着气,断断续续指责:“怕我心疼你?你这么好,难道不值得人心疼吗?有个人心疼你有什么不好?什么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只要有我在的每一天,都不会再让你孤单。”
顾天北将她轻轻柔柔地揽回怀里,感受到胸口濡湿的一片,水迹渗地心口阵阵闷痛,怀里的小螃蟹还在炸毛,他哄不好,无可奈何,“不是不值得人心疼,只是看你心疼,看你哭,我会难过。”
年画慢慢安静下来,听着他在耳边一字一句轻柔地说:“年画,我爱你,爱你爱得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
“……”
“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愧疚于你,当年不辞而别,我始终欠你一句再见,欠你一个解释。”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