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中泻下来,简沉一直滔滔不绝的说着,徐若倒是听的入神,白南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阳光太过温暖,这个充满记忆的后花园让江寄未彻底放松下来,那些遥远的记忆如同海绵一样包裹着全身。
这个葡萄藤下面,是江寄未第一次见到白南境,那一瞬间,可能潜意识里已经认准了白南境,小时候的那一刻慌乱被误以为是见到陌生人的不安,但知道今天才了然,原来那就叫一眼便乱了终生。
这个葡萄藤下面,是江寄未和白南境周末小憩的基地,那时候两个人就躺在草坪上,阳光盖了一场被子在他们身上,白南境怕江寄未头发滚在草坪上沾草,一直都把手臂拿给她当枕头,就这样陪着她安然入睡。
这个葡萄藤下面,是白南境辅导江寄未功课的地方,只要江寄未稍有一个走神,白南境毫不犹豫的就会拿本书砸向旁边的江寄未,都不知道江寄未挨过白南境的多少次白眼,但每一次江寄未的屡教不改都让白南境无可奈何。
“时间差不多了,简沉,你该出去送礼物了。”
“白南境,真不愧是亲生儿子啊,原来一直都惦记着我的礼物。”
简沉起身,转头就看见已经睡着了的江寄未。
“我说话就这么想让人睡觉吗?起来,江寄未。”
说着简沉就伸脚去踢江寄未的椅子,白南境伸手示意简沉不要去吵江寄未。
“徐若,你和简沉先过去,我马上来。”
白南境声音略低发话。
简沉和徐若走了之后,白南境让佣人去拿床毛毯,轻轻的扶着江寄未的脑袋帮她调整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白南境也不禁一晃神,小时候也是这样,江寄未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什么姿势都能睡着,但一睡起来不是落枕就是扭到腰了,或者是手脚冰凉,每次白南境都来帮江寄未调整一个稍微少受点罪的姿势,这好像都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白南境轻轻把毯子盖在江寄未身上,捋开她遮在眼前的头发。细细的看着那年那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怎么转眼就长成了今天这样固执、这样拿她毫无办法的江寄未。或许依旧没变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省心,同情心泛滥,不知人心险恶。这一瞬间,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如此安静与静止,可能我们漫漫一生所追求的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岁月静好。山高路远又怎样,有你在身边,什么都无需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本宝对不起大家啊,我没有弃坑,没有弃坑,没有弃坑!!!!!!!!只是16年下半年事情太多太多了,根本无暇□□,但是我这不是一有时间就来了嘛,争取今年完结,好的话争取上半年完结,大家新年快乐呀。有什么想说的话下方留言,都会回复。
☆、22
那天晚上白南境把徐若送回去之后难得的想回家睡次觉,一进门灯火孔明却空无人烟的宅子只有厨房炸开锅一样的乒乓作响,白天的派对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了。
“江寄未,我妈她们不是在晚宴吗?人呢?”
“阿姨她们心血来潮想去海岛玩几天,刚才收了东西和朋友们度假去了。”
江寄未一脸惊恐的把手上的一把面条远远的扔进锅里,不忘回答白南境。
白南境已经早就习惯了自己母亲这样的心血来潮,已经对这样说着就走见怪不怪,说不定最短几个月,最长几年都是有可能的,心态永远十八吧可能,反正钱有儿子赚着,自己尽管花就好。有时候这样想,白南境就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赚钱的工具。
“你在干什么”
“煮面条啊。”
白南境转头就走了。
“哎,白南境,搭把手啊。”
眼看着白南境不回头,江寄未只能自己继续与面条作斗争。
白南境在客厅看着报纸,忍受着十多分钟厨房里的噪音,等江寄未端出一碗东西的时候终于结束了。
白南境眼皮都不抬一下。
江寄未:……
白南境感受到不远处一道灼热的目光,依旧专心看报纸。
江寄未:白南境,我好像把面条煮久了,它成糊状的了。
白南境:……
江寄未:不然你现在载我出去吃吧,我饿了,阿姨把整个宅子的人都放假了,我一觉醒来人也没有,吃的也没有。
白南境:……
江寄未:那你把车借我,我自己开出去。
白南境终于抬头了,“你确定?”
“算了,那我还是不吃了”,江寄未气馁的作罢,转身要上楼。
“想吃什么?”
江寄未只听见白南境放下报纸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这个如沐春风的声音。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寄未直接要高兴的飞起来,因为白南境的手艺直接是惊为天人,要让他下一次厨比让他丢掉一个公司还难,以前上学的时候江寄未一直磨他想让他做次吃的,但是白南境十分高冷的从来没有答应过。只是有一次江寄未高烧不退,什么都吃不下,管家和白母好说歹说江寄未依旧坚决什么都不吃,变着花样的做粥,做江寄未最爱吃的菜,江寄未看都不看一眼。江寄未脾气倔起来谁都没办法,眼看着每天空腹输液,人却越来越瘦,白南境才屈就熬了粥,结果端上去江寄未一扫而空,变本加厉的那几天利用病号的特权除了白南境做的,什么都不吃。那段时间,白南境却难得好脾气的每天变着花样的让江寄未多吃些东西。
江寄未一蹦蹦去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