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此刻,完全可以不顾他的请求,直接下车去找靳少忱,去找地方报平安。
可鬼使神差地,我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去撕嘴上的胶带。
“别撕,你嘴皮会被撕掉。”秦武喘着气提醒我。
我只撕开一点,嘴皮子就全部粘在胶带上,皮肉分离的痛楚让我忍不住捏紧拳头,整个身体开始痉挛。
我听他的提醒,没有全部撕开,就那样挂着,然后跑去扶他。
我这个人就这样。
看人不捆绑,算是好事也算是坏事。
虽然秦武做了很多伤害我的事,可靳少忱那一脚也毁了他一辈子。
再联想到夜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及那种味道。
我似乎可以理解秦五叔对我的怨恨。
可秦武却像是陡然转性一样,心态异常平和。
我莫名心里愧疚难安,所以扶他的时候根本没去想当初和他闹离婚时所受到的伤害。
朱朱就经常说我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不是忘记疼。
我是知道疼,才特别理解别人的疼。
开车门时,才发现车门被锁了,也对,秦五叔走时还检查了车门,笃定我们下不去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