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这也算是封建迷信的渣滓了。
原来这家人的长子年幼时因病去世,算着刚好满20周岁,父母不忍心看他在地下太过孤寂,就想给他找个新娘,所以才有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出。
温千树不敢置信,“那个姑娘的爸妈是怎么忍心看着别人这样作践自己女儿的?”
这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
霍寒的声音有些沉重,“那姑娘的爸妈也不知情,她是被拐卖到山里去的。”
温千树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心也揪成一团,“那她最后怎么样了?”
“人是救回来了,但神志不清。”一来是在封闭环境中长时间大脑缺氧,二来是精神压力太大,小姑娘受不住,就彻底垮了。
“畜生!”她低骂了一声。
好好一个姑娘,就这样被毁掉了。
霍寒搂着她起身,“我们回去吧。”
路上温千树还是忍不住问,“那她最后有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
“……找到了。”
“那就好。”
事实是,警方确实帮她找到了家人,但对遭遇不幸的她而言,亲情还是太薄弱了些,根本承受不住外在的偏见和压力,最终也是以悲剧收场,这些残忍的事,还是不要让身边这个心软的小姑娘知道了。
回到房间,温千树拉住他的手,“有点怕。”
霍寒在床边坐下,“我等你睡了再走。”
她乖乖躺到里面的位置,拍拍床板,“天亮前再走。”
霍寒拿她没办法,只好在她身边躺下,两人面对面躺着,什么都不能做,稍微一动木板床就叫个不停。
“晚安。”她撅起嘴来讨要晚安吻。
他凑过去亲了亲,还蹭两下她鼻尖。
温千树终于心满意足地睡去,梦里满天星光。
***
次日一大早,两人若无其事地坐着吃早餐,老大娘特地早起为他们烙了几张鸡蛋饼,手边还放了个大碗,装着黏黏糊糊的液体,温千树端起来尝了一口,原来是玉米糊糊,虽然看着有些奇怪,但还挺好吃的。
老人三两口就喝掉一大碗,又一张饼子落肚,坐在门上糊起纸灯笼来。
玉米糊糊实在太多,温千树根本吃不下,又不想浪费,自然打起了霍寒的主意,刚倒了一半,老人家不知怎么就看了过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你太瘦了,吃多些才好,将来生娃娃有力气!”
从她的语气里,似乎早就已经发现他们昨晚同睡一被窝的事情,但因为是所长亲自托的客人,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也试着将两人分开,到头来还不是睡一张床上去了?
温千树看霍寒一眼,低头继续喝起来。
吃过早餐后,霍寒正和盛千粥讲电话,温千树就搬了张小板凳到外面去看老人糊灯笼。
“这些是您写的吗?”她指着地上的纸,上面写了个“福”字,看着非常大气遒劲,不像出自这么一个枯瘦的老人之手。
老人笑着点头,“我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我老伴以前是小学的老师,他教我写名字,我没学会,最后倒是学会了这个字。”后来也没机会学了。
她终日里总念叨着我老伴,其实那男人还来不及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在心里已经和他过了这一生。
“写得真好。”
老人和她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那双苍老的眼睛看着屋前整齐走过的一群小鸭子,眼神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温千树猜她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也不打扰,在旁边安静地坐着。
大概十五分钟后,派出所所长带着盛千粥和杨小阳过来了,几人会合后,就准备到相思岭巡查了。
所长这边掌握的情况显示,有可疑人物在附近转悠,便推断对方也还在摸索古墓的具体位置,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盗墓一伙,行动上就很受限制。
车子开不进去,大家只能徒步上山。
所长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跟那帮人干起来了,子弹咻咻咻地飞过,盗墓贼一个个倒下,最后剩下的那个点了炸药,直接把墓地炸了,什么都没了。”
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醒来才知道是旁边的老婆呼噜震天响。
盛千粥接上去,“要真遇上这样狗急跳墙,干脆来个鱼死网破的,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以前也不是没遇过这种情况。
他又安慰道,“别这么紧张。”
所长走路脚下生风,眉头皱成个“川”字,“这么多年我们镇上连抢劫都没有,向来太太平平的,这要是真发现古墓,得,万一又被人盗了,珍贵文物全没了,我怎么和国家、人民交待?”
镇政府也高度重视这件事,会都开了一拨又一拨,可人手装备到底是极其有限,他已经连着好几夜都睡不安稳了。
还好省厅立即派了人下来,悬起来的心才勉强装回肚子去。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站在了连接相思岭的小山坡上,霍寒举目看去,四周都长满了草木,蓊蓊郁郁的。
所长解释,“两年前村里有个妇女上山来采野蘑,不小心遇上黑瞎子,吓得倒在地上晕过去了,被人发现时,一张脸都被黑瞎子舔掉了。从那以后,村民就很少过来了。”
人迹罕至的地方,自然是树木丛生。
他说话时余光在温千树身上转,觉得这女同志果真不一般,连一丝怯都不露的,又看向霍寒,“领导,接下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您尽管说就是。”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