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进赌场,向来只有输的份,没想到这次运气特别好,赢了一堆筹码,她看着看着就哭了,这不就应了那句“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朋友被吓到,忙问怎么了,她摇摇头,“我想把这些都输回去。”
天不从人愿,越赢越多,赢得她的心都碎了。
事情的转机是周暮山打电话约她出去,她想着他把自己晾在一边这么久,前两天还跟名模闹绯闻,忍不住委屈,只蔫蔫地回他:“那天没空,我爸帮我安排了相亲。”
其实那是爸爸的六十大寿,全家的聚会。
她从小到大没怎么说过谎,完全没想到扯得这么顺,那边“嘟嘟嘟”地挂了电话。
她在床上躺到天亮,自己跟自己说话。
这下该是彻底结束了。
反正……她也不吃亏是不?
越安慰自己越难过。
明天就是家宴,她用了好几层粉才遮住脸上的憔悴,正给爸爸敬茶,门外忽然有个人闯了进来,正是周暮山,她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就是这样稀里糊涂见了家长……
温千树揉揉她的脸,“该你的总会是你的。”
“你也给我说说你那位吧,”白雪歌心里的好奇再也压不住了,“怎么勾搭上的啊?”
“我早就跟你说过他。”
“只是简单提了几句。”
温千树提示:“七年前。”
白雪歌倒吸一口冷气,“他就是你之前整天挂在嘴上的化学博士?”
不是早就分手了吗?那时她从西安回来,还失魂落魄了一段时间。
“怎么又……好上了?”
“当年的事是误会。”
温千树三言两语说了一遍,白雪歌听得轻轻叹气,“可惜了,七年啊。”这一生有多少个七年可以这样错过?还好他们又重新遇见了彼此。
“是啊,这七年要多睡多少次才补得回来啊?”
白雪歌打趣:“快拿个计算器算算。”
“别说话,正心算着呢。”
“还真的算啊?”她只是开玩笑的。
“这事怎么能开玩笑?”温千树飞快地算出了个数字。
“多少次啊?”
“不告诉你。”
白雪歌轻哼,“小气。”
“雪歌。”
她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白雪歌反射性地绷紧身体,“什么?”
“这个地方不安全,你们要尽快离开。”
“为什么啊?”白雪歌一头雾水。
“很复杂。”
好友心思简单,涉世又不深,她还是明天和周暮山说吧。
“不早了,我们睡吧。”
“嗯,好。”
温千树吹灭了床边桌子上的油灯。
一室幽暗。
看到屋里的灯灭了,霍寒收回视线,双手抵着膝盖正准备起身,周暮山拎着两罐啤酒走出来,丢了一罐给他,“聊聊?”
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当年是周暮山陪同周潜一起到西安把温千树带回来的,周潜和霍寒在小饭馆碰面时,他就在外面的车里等。
时至今日,周暮山仍清晰地记得,谈话结束后,那个年轻男人从台阶上走下来,个子很高,一身白衬衫黑长裤,利落干净,他看过来时,眼神里翻滚着些微的颓丧和不甘,瞬间又恢复得无波无澜。
原来她喜欢的是这样的。
事易时移,天上的星星却还是那些,一簇一簇,自顾自地明亮着,照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周暮山喝了一口啤酒,初时苦涩,后尝到微甜,他笑了下,“我父亲托我转达对你的歉意。”
霍寒愣了一下。
“小树当年离家出走,他担心她只是一时负气……”周暮山意识到这种说法有失妥当,“老一辈思想转不过弯,但出发点是好的,我爸一直都拿小树当亲生女儿疼,关心则乱……”
“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老头子跟谁认过错。”
霍寒和他碰了碰啤酒罐,“以前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一口啤酒抿尽所有复杂心绪。
“好。”
周暮山看着对面黑幽幽的屋子,声音在风里散开,“小树应该跟你说过她姑姑姑丈的事了。”
“嗯。”
“她表弟前两天发生急性心力衰竭,还好抢救回来了,现在人还在icu。这事我压着没跟她说,她性子你也知道,一命换一命的事不是做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只找到两个适合的配型,一个是小树,另一个是她爸爸。”周暮山说:“她爸爸已经去世了,所以她姑姑现在把她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是一个死局,谁也找不到解开的方法。
霍寒的目光瞬间暗沉到了极点。
周暮山又说:“我希望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好好保护她。”
霍寒手指收紧,啤酒罐凹进去,“会的。”
电力恢复,屋里又亮起了灯。
白雪歌和温千树面对面躺着,谁也没睡着,温千树说:“小歌,你想不想和周暮山睡?”
“明明是你更想和你男人睡吧。”
“那算了。”
“哎呀,别啊。”
温千树踹一脚过去:“口是心非的女人。”
白雪歌也不甘示弱:“见色忘义的女人。”
既然双方都目的明确,那还是遵循最真实的意愿好了。
看到霍寒关上门走过来,温千树披着被子扑上去,被他稳稳接住,两人一起在床上躺好,她搂着他的腰,舒服地蹭来蹭去:“还是这样比较暖。”
霍寒把她的手握住,捂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