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女子,如果嫁到凡家,凡巧巧想想都觉得可怕。
往日里凡巧巧不是那不讲规矩的孩子,相反,她事事主意正的很,这时候她会说不妥,凡连城夫妻二人定会追问。
凡巧巧也不好隐瞒了,只好把那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凡巧巧的一番言语,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沈家表小姐悄无声息,整日不出闺门,事情竟会传的沸沸扬扬,原来源头竟是在这。
“如此心思不正的女子,倒是妾身看走了眼……”,凡夫人闻言惭愧。
“既如此,我倒是觉得宋家的那位姑娘人不错,是个心善的……”,凡连城也不禁开口,看了看一旁的独子,凡宝辉还是一如既往,任人看不出喜怒。
“这个沈家,倒是有福气,摊上这么个能干的外孙女……我看她就不错!”
“……老太爷,这姑娘还没及笄呢!”
凡夫人半天才听清凡老太爷的嘀咕,看了看凡连城,她有些哭笑不得,如今辉儿可都十八了,那姑娘才多大,年岁上也差太多了!
凡宝辉闻言,心下隐动,面上还是毫无波澜。
凡连城皱眉,他看了着自家独子,小小年纪,这般清心寡欲,也不知究竟随了谁,他叹了口气,只盼着给他娶了亲,能多点人气。
过了年,傅南生就二十了,和赵家庄时相比,他脸上多了一抹成熟和坚定。如今他渐渐学会了耐心等待,傅南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依依,只是心里总不由自主的想起。
当日傅南生在灰烬里寻遍了角落,什么也没有找到,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几乎烧毁了所有。
傅南生受伤的手背就像大夫说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说也奇怪,看起来就要痊愈的伤口,近一年来,却断断续续的总也不见好。看着傅南生毫不在意的样子,六子只能跟着他及时换药。
“大哥,今日是不是又没换药!”
揭下昨日敷上的药包,六子哭丧着脸,“怎么又严重了呢?”傅南生手背上的伤口反反复复的发作,六子满心的不甘与不解。
“大哥,师傅说了,你这手不能下水,你确实照做了?”六子满心疑惑,一脸怀疑的神情。
傅南生看了看六子,这小子皱着眉头,简直和青叔一模一样,活脱脱一个小老头,越发啰嗦。
“好了,我都知道了!”
傅南生眸色淡薄,随口应着,只是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记住了。
虽然傅南生带着六子来到了边关,不过六子被他留在了营帐,傅南生找到了青叔,求他收六子为徒。
六子刚开始还各种不情愿,不过没过几日,开口闭口就变成了我师傅说,我师傅说……
“大哥,师傅说你这次又立了大功,朝廷肯定会lùn_gōng奖赏,王爷定会给你请赏!”
六子满脸兴奋,一副与有荣焉的昂着脑袋,“大哥,你想要什么,不如趁机和王爷说了!”
傅南生满身的气力和拳脚功夫,在这里终于派上用场,还有那无处安放的愁闷,在沙场得以施展和释放。
半年来,他总是冲在杀敌的最前面,他无所畏惧,奋勇杀敌,这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小兵,不知不觉间引起了总兵头的注意。
傅南生闻言毫无波动,只轻轻摇了摇头,“你呢?六子想要什么?”傅南生朝他看过去,六子骨碌骨碌转着眼珠,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呀!想到了,我想要大哥的伤赶快好起来!”六子带着几分稚嫩的口吻,高兴的大声说道。
傅南生无声的笑了笑,难得露出笑模样,伸手拍了拍六子脑袋。
谁料六子迟疑了一会,又犹豫道,“我,我还想要王爷能早点找到姐姐!”,傅南生闻言微怔,轻笑僵在了嘴角,眼睛里藏不住的落寞。
虽然这半年大哥再也没提及姐姐,可是他却越来越沉默,总是心事重重。六子知道那枚仅有的顶针,一直被大哥贴身保存着。
“……我也是!”
傅南生静默良久,久到六子以为,他还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看到大哥点了点头,光影里,他形单影只,身影孤寂,六子鼻头莫名酸涩。
号角声响起,打乱二人的思绪,傅南生来不及沉湎,四周的奔走的将士提醒着他,这里是战场,傅南生起身走开……
九王爷睿亲王骁勇善战,一直驻守边疆,新皇登基后,他远离皇城,可是关于他的传说,在兵营里已经不是秘密,傅南生也略有耳闻,来到这里,傅南生也曾远远见过那人一面。
听说他仅有十来岁的时候,就曾跟随舅家武国公上阵杀敌……不到一年,他亲率一百骑兵,成功逼退安国的三千敌军来犯……他巧设妙计,未伤一兵一卒就拿下了百州城……匈奴突袭,他千里追击,射杀匈奴三王子……
九王爷萧珩沙场屡立奇功,后宫之中,皇上本就宠爱莲贵妃,对九皇子多有偏颇,一时萧珩风头无两,他在朝中的声望一日比一日显赫,武国公府也是恩宠日盛。
后来呢?
后来,新皇登基,武国公府满门抄斩,萧珩接圣上旨意,就此被指派留守边疆,未有召唤,不得入京,就连母妃莲贵妃薨世,他也未能回京。
世人都道圣上顾念手足之情,登基之后,封九王爷为睿亲王,但朝堂上对他却多有忌惮,萧珩的心腹接连被调派至西南、东北,相隔千里,镇守大燕边关。
如今匈奴煽动胡人,同时来犯,皇上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