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猜不透楚邹是不是认出自己,睨了眼他清俊的侧脸,道:“先头奴婢落了个手镯在殿下这里,一直差事耽误,没得过来取。”
她在他眼里美得撩人的神魂,十八岁的楚邹抿着薄唇,竟不知该怎么回头。
余光撇见陆梨手上樱花瓣嵌珍珠的头饰,便问:“听说你去景仁宫里当差了,这珠花是贵妃赏赐你的?”
陆梨答:“是。奴婢犯了错,娘娘叫罚给二皇子拾掇旧衣裳了,这首饰是娘娘打赏的。”
楚邹听了便不说话。他是深谙张贵妃为人的,精打细算是她多年的品格,一个受罚的宫女值得打赏么?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可不用这少女的樱花颜色,必是事先就准备好搁在那儿等赏的。
楚邹不自觉回过身来,睇了眼陆梨娇好的身段儿,略有些吃味道:“哦,见着我的二哥了么?他如今变得如何,可有听他说些甚么话?”
陆梨不知他意思,见他表情冷淡,只当他是按礼随口一问。便道:“今日倒是见着了,二殿下被封了泰庆王,看起来果敢威风。奴婢与他挨子,听不太清说话。”说着抿了抿唇儿,想要把镯子要回。
楚邹听那“威风”二字却不爽利了,再一听张贵妃竟把受罚的宫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