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皇后顿了一顿,应他:“杨家老大人奏折里写的,就是臣妾的意思。”
楚昂不容置喙:“朕要听你自己说。”
“那皇帝就准了吧,毕竟也是你的长女。”她冷漠地说着,没了耐心依旧是想走。
楚昂蓦地牵住她的手,她的指尖纤莹,是一种润玉般的凉滑。这也和从前不一样,从前的总是带着点儿润心的暖意。他不知她是因着产后月子的忧思,连带着体也凉了。心中只是旧情悸动,握了她一下,站起来:“几时学会了这些胭脂描绘,满屋子都是。”
声音忽然温柔,颀长的身躯挡住她眼前的光线,目光如炬,迫着她看他。
孙皇后略略仰头,又淡过去:“若是没甚么其余要紧的,皇帝就走吧。臣妾还有事。”
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那被她拿来挡借口的一堆瓶瓶罐罐。二人靠得近,他的下颌贴近她洁净的额头,几乎一个错神便吻去她的发。楚昂说:“是准备一辈子都不与朕说话么?”
孙皇后不应。其实她不用回答,他都知道她是。
低头俯看着她吹弹可破的颜颊,一缕细碎鬓发在风中轻拂,他很想伸手揩上去,末了放弃道:“休养了三年,是时候该起来了。不为朕,便是为了你自己,还有他们。”
言毕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