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应该一早过去敬茶的。
可是她如今一下榻,便只觉得浑身酸软,小腹胀酸,两腿颤抖不已,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
这个时候,阿烟的几个陪嫁丫鬟缓缓进来了,分别是青峰,云封,燕锁,并一个出嫁之前购置的叫绿脂的。
如今这几个姑娘捧了捧了脸盆、巾帕、靶镜等物进来,见到阿烟软糯无力地靠在一旁强壮雄健的萧将军身上,就那么任凭他揽着。而此时阿烟身着一袭浅红色中衣,那浅红色是高交叉领的,领上绣着红梅绽放的图案。因那中衣开叉较低,便隐约露出里面的裹胸,裹胸将两团白软兜住,包裹得紧紧的。可是就在那裹胸之上的,大家一眼便看到领口白嫩的颈子上印着些许红痕。
虽则是没经过什么事,可几个丫鬟也都约略明白,这是新晋的姑爷,萧将军给姑娘弄上的。
几个丫鬟顿时面上微热,都低下了头。
阿烟见此情景,也觉得羞涩,其实以后时候长了,自然也该习惯的。可如今她一个新嫁的娇娘,哪里能受得住素日闺中的丫鬟们这么看自己,不免咬唇带怨地睨了眼萧正峰。
她如今是实在没什么力气,一夜没睡多少时候,如今却要去面对祖母伯母以及众位妯娌的,这让她怎么撑下去?
萧正峰一夜没怎么合眼,却是还算精神,他看着怀中软糯的人儿含羞带怯地憋着自己,带着些许怨怪的样子,一时小腹中便窜起火来,只恨不得重新把她提到榻上再进行昨夜的事儿了。
不过他到底是明白今天是新婚后头一日,作为新嫁娘总是不能这么偷懒的,于是便用大手撑扶着她那柳枝一般的细腰,低声道:
“祖母向来宽厚,晚去了也不会说你什么的。你若是腿脚酸软,便歇一歇再去就是。”
阿烟感觉到他言语之间的关心,面上带红,抿唇轻轻笑了下,低声道:
“这又不是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既有祖母伯母们在,哪里能说歇就歇,没得让人以为不懂礼数。”
萧正峰想想也是,只好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到底怜惜她,从旁揽着她,命丫鬟拿过那巾帕等物,竟是亲自要帮她洗漱。
阿烟仿佛没骨头一般靠在他身上,软声道:
“你又不懂这些,笨手笨脚的倒是帮了倒忙,再说你在这里,我几个丫鬟也没得不自在,还是先出去吧。”
萧正峰也知道自己该出去,可是温腻软糯的身子就那么倚靠着自己,他却是舍不得,便哑声道:
“让她们几个出去吧,我帮着你即可。”
青峰见这新姑爷和自家姑娘竟是缠绵不舍,那眸光是一直盯着姑娘,分不开半刻的样子,不免抿唇笑了:
“姑娘,先让姑爷在这里陪着你洗漱,我们几个先出去了吧。”
说着,也不待阿烟吩咐,带领着几个丫鬟径自出去了。
一时新房里只剩下阿烟和萧正峰,萧正峰伸出手来,大手从腰肢那里顺着一路往下摸,阿烟面上一红,忙握住他的臂膀阻止他。
萧正峰动作停下,认真地望着她道:“昨夜孟浪,可是伤了你,我看看?”
阿烟便是再疼,哪里能让他看呢,便越发握住他臂膀,低声道:“不给你看。”
低头看过去时,却见他的臂膀孔武有力,自己那软腻顺滑的小手握着他的,是环不过来他那臂膀的。
萧正峰凝视着她,忽而轻声笑了:
“既不愿让看,那我帮你洗漱吧。”
阿烟轻轻点了点头,一时萧正峰便端过来木盆,拿起锦帕来,帮着她擦拭,动作间见她修长优美的白颈子尽是红痕,知道这是昨晚自己粗鲁才留下的,不免越发歉疚。
“昨夜里喝了些酒,竟有些克制不住,以后我会小心。”
阿烟清澈晶亮的眸子含了些许羞涩看向萧正峰,不免咬唇道:
“你白日里自是说得极好,只是到了夜晚,谁知道做不做的数。”
往日里看他也是个正人君子,铮铮铁骨的好男儿,昨晚还不是跟个恶狼猛兽似的把自己欺凌,自己那个时候实在是失态地哭泣祈求,却不能得他半分怜爱。
萧正峰见此,也是怕昨晚的事儿把这新娶进门的小娇娘给吓到了,忙环住她,温声道:
“以后想来总是会好的,头一次总是会疼,过了那次就好了。”
阿烟瞥眼瞅着他,清亮的眸子却是透着疑惑。
萧正峰以为她不信呢,越发怜惜地揽着她道:
“确实如此,据说头一次女人越是疼,以后越会舒服。”
阿烟听到这个,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这些?”
昨夜虽然被弄得实在疼得厉害,她神魂无依心思恍惚的,可是却也明白,这男人动作间带着勇猛的生涩,他应该是没过其他女人的,怎么如今说起这个道理却是头头是道,仿佛有所研究?
萧正峰被她问起这个,倒是有些不自在,最终总算镇定地说:“也没什么,只是想着要成亲了,便随意翻了些书。”
阿烟听他这一说,便明白那是什么书了,不由越发诧异:“这书从何而来?”
萧正峰轻咳一声:“是一个堂侄那里得的。”
阿烟听得无奈至极,拧着眉道:“你,你,你怎么可以——”
谁知道这边话还没说完呢,便听到外面有吵嚷之声,仿佛是什么人硬闯入了这院中。
阿烟开始的时候还没听出来,直到外面那人高声道:“阿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