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姑娘,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可怎么办呢!”
青枫处事尚算稳当,忙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上前温声问阿烟道:“姑娘,你现在身上觉得可好?”
阿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此时的她其实头重脚轻,浑身没有半分力气,不过嘴唇蠕动了一番,忽而道:“我,我……”
萧正峰怜惜地搂着她,小心谨慎地问“烟儿,如何?”
阿烟终于吐了口气,喃喃地道:“我好像有些饿了……”
萧正峰万没想到她此时竟有这等胃口,不由一愣。
倒是一旁的青枫忙笑道:“难道还有胃口,饿了这是好事呢,说明这身子已经好了!”
萧正峰想想也是,低醇的声音温柔地道:“你想吃什么?我这就让厨房给你做。”
阿烟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喃声道:“你傍晚时分不是给我买了两个猪手带回来吗?”
这下子,不但萧正峰,就连一旁的青枫也愣在那里。
半响后,萧正峰终于越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这个会不会太油腻了?”
阿烟咬了咬唇,隐约能尝到口中泛着的血腥味,她捏着萧正峰的手指头,小声道:
“可是我就想吃那个。”
萧正峰看她眸中竟有着委屈的泪光,分外惹人怜惜,当下便怕了,忙点头:
“好好好,这就去给你热一热。”
当下云封这边赶紧出去,取了傍晚时分用油纸包着的那两个猪手,奔去了厨房找人热来。
等着这猪手的时候,萧正峰便抱着她的身子,大手摩挲下她的额头和手心,却见里面有些许湿潮,想着这是发了汗的,知道一时半刻烧不上来了,倒是放下心来。
萧正峰也是怕她这样不舒服,当下让青枫放平了喜被,让她躺在榻上。可是谁知道阿烟纤细的臂膀就这么搂着他遒劲的腰杆,怎么也不放开。
无奈之下,萧正峰只好陪着她一起躺在那里,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
他低头看过去时,却觉得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犹如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一般,当下越发怜惜,竟忍不住抬起手来,不自觉地轻轻拍抚着她的背,犹如摸着一只猫儿般。
偏生阿烟嘴里开始有了丝丝疼痛,病中的她本就娇弱,又是躲在男人煌庹湎ё牛这就又多了几分娇气,一时便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哼唧声来。
萧正峰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不由轻叹一声,大手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背来安慰,又用自己的唇舌去轻轻舔着,滋润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去捉了她的小舌头来吸。这么个大男人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这小舌上,火热得眸子紧紧盯着怀里略显泛红的娇颜。
阿烟被吸得仅剩的一点力气涣散开来,只觉得浑身酥麻,仿佛被这男人吸着血,唇间那点疼痛越发清晰,丝丝缕缕的疼,可是那疼里又仿佛有点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只恨他吸得不够,让她尝不够其中滋味,身子便不自觉轻轻扭动了下。
萧正峰小腹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只恨不得将怀里着娇弱的小女人吞到肚子里藏着,可到底是怜惜她病弱,勉强压抑下那股燥热和渴望,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低哑地道:“你刚才睡中一直在胡言乱语。”
阿烟纤弱的身子紧紧贴靠着男人温热宽阔的胸膛,想起那梦,心里不免泛起别样的甜蜜,当下靠着这男人坚实的胸膛,不由喃喃地道:
“夫君,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里的我很不好。”
孤身一人的她,真是自己把路走到了尽头。
其实她有时候会遗憾自己的母亲,为什么那么多条路,非选择了一条让自己和父亲都不会好受的路去走。可是现在她忽然明白,这或许就是命,性子就已经决定了命运。她是倔强和骄傲的,于是倔强和骄傲的她,最后只能将自己的路走到尽头。
萧正峰心疼地望着她拧起的眉尖,这一刻分明感到这个女子的不安。
他喉咙动了下,却没说出什么。从那一晚大名山下的茅屋里,他就知道,这个看起来娇生惯养的顾烟,心里其实是无措的,甚至是惶恐的。
这个时候言语仿佛太过苍白,他看不清楚她的心,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一时竟然升起浓浓的无力感,只恨不得钻进她的心里瞧个明白才好。
最后他只能是抬起大手,用温热有力的手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纤细的背。
阿烟的脑袋在他手心里轻轻磨蹭了下,黑而亮的眸子定定地望着那个护着自己的男人,软声道:
“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心里忽然觉得好满足,有你这样陪着我,真好。”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软软的语气中透着喜欢,让萧正峰得一颗心都化在那里了。
萧正峰点头,低哑的声音郑重地承诺道:
“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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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封那边很快将猪手热好了,便放在食盒里端过来。萧正峰此时只着着一个青色中衣,下了榻,亲自拿了碗筷来,从那肥嫩喷香的猪手上挟了一小块来,看着犹自冒着热气,自己先吹了吹,这才喂到阿烟口中。
一旁几个丫鬟见此情景,不免面面相觑,眼看着这么强健粗犷的一个男子,在榻边伺候自己姑娘时竟然有这等耐心,实在是让人感叹不已。
阿烟软软地靠在那里,睁着无辜的眸子,巴巴地望着那块晶莹剔透冒着热气的猪手肉。
萧正峰凑过去喂到她口里,她轻轻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