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穿衣服呢,什么事也得等出来再说。”
那小厮道:“烦请姐姐进去通个话,就说君府君大人正在门外等着呢!”
丫鬟道:“难怪呢,这么急,既是这样,我现在便去禀告王爷。”
她说完后立时转身进了里间,不久,一个身着玄色九章衮冕的人器宇轩昂的跨步走出来,问那小厮道:“可是君大人一人前来?”
小厮答到:“回殿下,确是君大人只身来府。”
盛王点点头,道:“去请君大人入府。”
又转头吩咐丫鬟道:“将上回南诏送来的金瓜(茶)拿来。”
盛王府占地极大,前后左三面皆有庞大的园林,园内青翠森森山石嶙峋,整个显得大气磅礴,君荊贺从前庭一路过来,见此地风景与京城别的府邸风格迥异,格局大不相同,心中暗忖道先帝此前定是极重盛王的,只可惜,烈王后来居上,也难怪盛王会如此不甘了。
进了一间暖阁,管事恭敬的请他坐了,自己垂手立在一旁,侍女斟上茶水,君荊贺刚要伸手,盛王一步跨进来,君荊贺起身道:“盛王殿下千岁。”
盛王笑道:“怎得如此多礼,直呼皇兄便是了。”
君荊贺笑笑并不作声,两人坐下,喝了一回茶,说到薇霞山的祭典,盛王不免提及上回去的时候还是跟随先帝一同去的,如今却是物是人非,感叹了一阵。
他偏头看向君荊贺,问道:“蕴卿的伤势应当无碍罢?”
君荊贺答:“无妨,只是脚踝处有点伤口。”
盛王道:“她自小最惧怕那些东西,这回确是受罪了。”
君荊贺有些尴尬的低头喝茶,这盛王果然是极护商蕴卿的,这次的缘由他定知晓,却故意在这时提及。
其实在众多商氏皇子皇孙中,盛王长相最似先帝,只两道浓密的剑眉让他不怒自威,再加上他常年呆在军营,性格暴烈,往前一站,气势慑人,但他却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莽夫,相反,他心思细腻,观人入微,常人难以注意到的他往往早早看透,瓦剌人生性凶猛狡诈,但对这位大燧朝王爷,确是心存畏惧的。
盛王见他不自在,便转了话题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君荊贺放下手上的茶杯,刚要开口,只见门外急匆匆走来一个王府幕僚,那人进来,拱手见过君荊贺,走到盛王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盛王脸色渐渐变的铁青,他双拳逐渐握紧,半晌,冷笑一声,道:“他倒是强硬,既如此,你即刻去他府上,想来他也是极思念妻儿的,那就不妨先送点过去。”
那人顿了一下,然后领命退了出去。
盛王缓下一口气,转头见君荊贺正望着他,便一口喝尽杯中茶水,道:“甘苜城怕是保不住了,那些废物!”
君荊贺不解的问道:“刚才这是?”
盛王冷哼一声,道:“甘苜城守将几次想退守连城,那个懦夫,竟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保底下将士性命,公然违抗本王的命令。”
瓦剌聚集近四十万兵力攻击甘苜城,而甘苜城现在将士约有十一万,甘苜城守将为保实力,便想退守连城。
君荊贺自然也听懂了,盛王这样做,便是为逼那甘苜城的守将了。
侍女们过来为他们斟好热茶,盛王此刻想起来,问道:“差点忘了,你今日是有何事找我?”
君荊贺起身道:“殿下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第66章即位
君荊贺出了正门,转身看了一眼这座气势恢宏的王府,日头渐渐偏西,他抬头望了望天色,道:“丁九,去把马牵过来,我进宫一趟。”
齐泰这几日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一个小太监捧了热茶进来,他伸手撩了过来,喝了一口大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想烫死我不成。”
那小太监唯唯诺诺不敢辩解,齐泰上前一脚踢在他身上,骂道:“滚出去。”
那人赶紧爬起来低了头退出去了,这边一个着朱红冠的太监进来,齐泰见了他,低声问道:“可是送过去了?”
那人答:“送了,冯公公还问先帝赏的那簏金犀您什么时候送过去?”
齐泰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倒是急,让他等着。”
至君荊贺进了宫,齐泰已带了两个人立在一处瓦檐下久候多时,见了他过来,齐泰笑着迎了上去,道一声:“驸马爷大安。”
君荊贺道:“有劳齐公公了,不知那幅《仙山楼阁图》可找到了?”
齐泰笑道:“既是驸马爷要借,怎么也得找齐了。”
他身后一人捧着一个长匣子奉上来,齐泰双手小心的接了,转身道:“正是这个了,驸马爷您可拿好。”
君荊贺接过来,说道:多谢齐公公!”
两人面上客气了一番,君荊贺告辞。
宫外,丁九与阿川正挽住马绳等候着,君荊贺过来,道:“丁九回府里说一声,就说今日晚了,我要先回老夫人那里,晚上就不回去了。”
丁九应了,阿川便牵了马过来,君荊贺转头看了看远去的丁九,说一声:“走罢。”
天色已渐渐发白,天空中隐隐透出了几道霞影,卯时二刻,泰明宫正殿大门缓缓打开,随即,左右宫门渐次打开,槛窗外透进光明,殿顶上的金黄琉璃瓦开始煜煜生辉,檐下的龙饰和玺彩画散发着庄严,渐渐的,殿内的一切开始明朗起来。
卯时三刻,等候在殿外的文武百官们鱼贯进入泰明宫正殿,两班分列,君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