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来一把的粗筷子,每天有空就在那边让一根根筷子在她的指尖翻转。
为此,她不禁觉得幸好这个身体虽然柔弱,但是手指却是细长而美丽的手,而不是像某一部份的手那样比较粗短而肥厚,那样的话转笔就变成了很艰难的任务了。她转笔的时候习惯用手指关节和关节与关节之间肌肉的凹陷来感受笔管的滑动,如果换了一双跟以前差太远的手,她以前熟悉的手感可能就抓不回来了。
而丫环们,则是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表演,到可以镇定地对她说开饭了不要再玩了,内心也是经历了各种波折。就不知道等她把玩的东西从寻常筷子变成从镇上那里订做回来的武器时,丫环们还会不会这么镇定了。
她不敢用匕首和柳叶飞刀这种东西,毕竟开了锋,弄伤自己然后没办法在老板面前完美上班那怎么好?所以她订做的是一根根像织毛衣会用的那种细长棍子,全身平滑但在末端却非常锋利,握着往桌子一插绝对稳稳地能够插出一个洞。那时候铁铺的老板对于她这样的武器形容有点奇怪,因为没听过这种武器,转而问她是不是长得像峨嵋刺的东西,然后据说打造着十根铁条的时候就是根据着峨嵋刺的设定来着……好吧,或许这个就叫做峨嵋刺吧?反正她是不懂,能够拿来用就行了。
用从成衣店那里学回来的裁缝技能,她给这些峨嵋刺缝了一个看起来很丑但却能够把东西箍紧的布包,然后非常兴奋地把这些绑到她的大腿上。哦哦!感觉就很像能够瞬移的黑子,一把掀开裙子后就掏出竹籤类的武器这样有没有?真可惜这个时代还没能够见到一个炮姐,不然果断辞掉工作跟着炮姐混啊!
没多久,中秋节就到了。
中秋夜的她是在房间里面蹲着过的。就如同一般的宅宅不喜欢去一些热闹的场面,她也不怎么喜欢去人很多的地方,除非是很有必要,例如被老板揪去了,不然还是蹲在家里比较舒服。
她看得出丫环们都很想要去凑热闹,所以就让管家把人都打发了,自己和一些比较上了年纪的老仆呆在庄子里面。奴仆们在外面围了个小桌赏月,而她则是在房间里靠在窗边同样赏月。
这里的月亮显得特别大。她一边啃着桂花糕一边想着,然后不知不觉地就想到了还在那个世界的家人……那些诗人原来没有唬烂,看着月亮真的会不自觉地回想起很多东西。
老爸的风湿病不知道怎么样了?老妈在她记忆里是扭到了手,不知道现在手好了没有?小弟好像有女朋友了,带回家给爸妈看了吗?不要是什么野蛮女友,这样一定会跟老妈吵起来的。那几个感情上有问题的学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按照她的方法把心上人追到手呢?说起来她学妹不多,学弟就真的很多,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邻居大叔、附近幼稚园的年轻老师、大学里教授,还有那些前同事、家里养的狗、隔壁家的猫……
想着想着,没想到粗线条的她居然也会流泪……希望她死的时候样子没有太难看,不然会吓到爸妈的。老人家已经这么辛苦把她养大,怎么好在最后的时刻依旧让他们难以安心呢?怎么办,突然间好想念妈妈煮的咖哩,这个时空哪来的咖哩啊……
那天晚上,她难得是哭着睡着的。虽然第二天她依旧是没心没肺地在练功之后继续跑去镇上骚扰全叔和秋姨那群大夫,但她在中秋时偷偷哭着睡着的事情还是悄悄地传遍了整个庄子。至於那些人自己脑补了些什么,这些都不在她听得见和看得见的范围了。
而且现在,她也没这种心思,因为全叔突然间非常认真地找她商谈把成衣店卖出去的事情。
?
☆、买店当老板了?这么顺利这么快?
? “卖了?为什么?”玉娟惊讶地问,“生意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要卖了?”
全叔摸摸胡子的手顿了一下,表情看起来像是被她的言语插了一箭,可是明显她不知道自己那里说错话了,只好笑着给他倒茶算是赔罪。
“账本你有份看的,生意算是好好的?只是勉强维持平衡,有钱给裁缝们出月钱也有点钱自己存着,半生不死看着就觉得头疼。”全叔叹了口气,“人老啦,开始没有这么多心力啦,几天前想帮裁缝穿针引线都看不见针眼了。”
“哪里,明明还年轻力壮!”
“不用你多说,老夫自己的事自己知道,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够让老人家享享清福吗?”
玉娟“哦”地一声点了点头,“所以是你儿子要接你回乡过日子?他不要继承你的店吗?”
她虽然没见过,但是却知道全叔有一个儿子,在乡下有田有牛,算是很不错的乡下有钱人,虽然只是个庄稼汉,但只要不来什么旱灾水灾,日子是过得不错的。老子和儿子没注一起,这还是全叔自己不认老硬是要留在镇上开店才导致的,他儿子已经好几次来说要接他回乡下养老玩孙子的,是他一直没答应,却没想到现在终于认老要退休了。
全叔摆了摆手,“那小子太老实了,当掌柜的可不能这么不懂变通。说实话,老夫也不是个当老板的料,当初如果不是开店,而是去给人家当掌柜,或许閒钱就比现在多了。”
玉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好。毕竟,人家要卖店,她这个外人凑在旁边怎么看都觉得尴尬不是吗?
全叔看她有点迟钝的样子,不禁哼了一声,“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