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了。
只是……为何穆舟仍留在方家寻玉匣,分明老王爷的差使并未将东西送至。寻仙心中想着这事情,便不住出声询问。
“那更夫当年所劫的东西中根本没有老王爷嘱托送去方家的玉匣。不过……这案子只能了断在他身上,玉匣的下落不明也只能归咎在他身上。”穆舟低声说道,气度沉静雍容。
寻仙知这番话背后定然还有另外一番打算,只是那些事情都离得她太远,她着眼的也不过是方家而已。“玉匣……一定是在方家?”
穆舟点了点头,星眸似渊。
寻仙轻轻叹了口气,“我会查下去的。”?
☆、淹月庵
? 过了两日,方家上下女眷前往淹月庵服用斋饭。原先寻仙不在此列,可最终是大太太去说服了老太太。一大早到了方府大门外,大房的大少奶奶薄氏同寻仙站在一道,带着浅浅的笑,放柔了声音:“老太太对娘千叮咛万嘱咐过,你就同咱们同坐一辆车,也好方便照应。”她自从守寡之后甚至没有出过方家大门,这次虽只是去庵里头用斋饭,却也抑制不住的愉悦。
大太太点了头,道:“正是这话。”
二太太带着方言苇姗姗来迟,见了大方正拉着方寻仙亲亲热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心思一斜,拉着方言苇上前笑了道:“大嫂今个要怎么安排马车?叫我看,不如让她们几个小的坐在一处,好自在说话,若是咱们几个长辈参合在里头,倒是让她们拘束了。”她脸上笑滋滋的,心中却是怕大房笼络了方寻仙的心,须知这四丫头可是如今老太太眼前的第一红人。
方言苇方听她娘说这话就晓得她话中的意思,可面上却是故做了愁态嘟囔道:“娘怕是自己嫌我闹,才将我撇出去的。”
几人遂笑了开来,最终大太太应了这提议,自己同二太太上了第一辆马车。那二太太上了马车,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撩开车帘子望着后头排列着的几辆马车看了一眼道:“去问问四太太,要不要来和我们一块坐,还有五小姐要不要和姊妹们一块?”
那丫头应了话立即往后面马车去,而同二太太坐在一辆马车的大太太却沉吟不语。二太太见她神情收敛,瞧不出一丝锋芒,听自己这样细致安排也没半分过问的迹象,也悄悄按下了要显摆自己当家的身份。那丫头过了会回来回禀道:“回太太,四太太那边说已经上车就不再换了,叫奴婢多谢太太的好意。”
二太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放下帘子。且说这车中光线并不明亮,不一会儿车马转动,缓缓朝着前头行进了起来。二太太这连日来不知道听了多少大房入嗣的消息,可她自从接手了家中中馈之后就再没有踏进过大房的院子一步,也没多说过半句话。纵然她现如今要打探大房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也不能随意亲近了去问。不过,眼下却是极好的机会。这去淹月庵尚有一段路程——
许氏在心中将要说的话从里至外酝酿了一番,再余光偷偷打量了大太太,见她正闭目养神着。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后才小声道:“大嫂那事情怎么样了?选了宗氏里哪家的孩子?”
大太太隔了片刻才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目光在许氏脸上扫了一眼。分明是一双再和善不过的圆眼,可这陡然之间却叫人觉得带着睿智了然的光。“事情已经回禀了老太爷,老太爷还未首肯。再则选哪家的孩子,将来也定是要让老太爷抉择的。”
许氏讪讪的笑了两下,原本是要探摸虚实的,却不想被大太太不痛不痒的打了个太极。“前些日子还和二爷说了,如是能成事,也得亏了大哥泉下有知。”许氏见这大嫂仍是年轻时候的脾气,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分明自己现在要比她好上许多,却仍然觉得在她面前要逊色得多。
再说寻仙同薄氏与方言苇三人同乘坐一辆马车,三人年岁相差并不算大。起先薄氏仍然有些矜持,可过了半程的路,倒也是放开了。日子热了起来,车窗上帘子也换成了竹篾编的。那缝隙又留得大,饶是垂挡着也能从里头看清外面的光景如何。
等出了城,寻仙就将那车帘卷了起来,好叫外头清新的空气透进来。她拿着扇子在自己面前扇了两下,对着余下二人说道:“我原先以为这淹月庵不远的,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
方言苇是常跟着大太太去的,自然清楚这路程长短,听了寻仙这话便笑着挪揄道:“这才走到哪,后头等进了山,虽也有马车道,也比现在要颠簸崎岖不少。你不知道,这但凡有些名声的寺庙道观总不会建在城中闹市。”
寻仙歪着身子靠在车厢上,手中的那把扇子漫不经心的扇动着,问道:“那圆通寺也一样吗?”
方言苇点头,将身子也探了过去,伸出手朝着外头一处指着道:“那圆通寺在那个方向,你瞧见没,淹月庵在那边,这一庙一庵也算是隔山对望了。”
寻仙顺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忍不住被她这话逗得咯咯笑了起来,“难怪二太太不原同你一道。”
方言苇也知这言语之中透露出了不妥当,甚少显露少女的娇态吐了吐舌头道:“这话的确不该,这圆通寺和淹月庵早就有过节在里头,附近的百姓也都避讳着从不将这两处地方搁在一块说。我若是在家里头说这话,定要被打死不可。”
寻仙再想追问就见薄氏坐在另外一侧,手臂搁在车窗上朝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