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袖袖却是不相信的,撇了撇嘴巴道:“……狗改不了吃屎,她那德行那是这一朝一夕就能改得了的?”
寻仙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是防着隔墙有耳,“万一叫人听见了又生舌根。”
等两人回了枕云院,听见小厨房的那方向传来好大的吵骂声,寻仙朝着那看了一眼,只见厨房的两扇门大开着,有个体态丰腴的婆子扒拉着门框坐在地上的哭号。她身后站着个年岁更长些的,就是苏妈妈。
袖袖不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奇道:“怎么苏妈妈发了这样大的火,是那婆子做了错事?”她再仔细看一眼,皱着眉头道:“那不是喜婆吗?”
谁知道寻仙只是停下片刻看清了是哪两个人,就又继续朝着自己的屋子去。袖袖有些纳罕怎么小姐这回不亲自去瞧瞧了,可也不好追着问,也立即跟着进了屋子。
屋内,引录正在收拾,转身见来人立即搁下手中的活对着寻仙道:“小姐快坐下来歇歇。”她洗了把水,才去给寻仙倒了杯温水。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引录笑着回道:“奴婢才出府穿了两条巷子就碰见了沈小姐,小姐托奴婢带过去的话奴婢也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沈小姐了。”
袖袖并不晓得这事情,气鼓鼓的说道:“小姐如今有事情尽是吩咐了引录出去的做,也不让奴婢知道了。”
寻仙知道她是孩子心性,未必见得是真的使性子生气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笑了道:“我让引录沈九小姐说,明日赈灾的时候带上我一道过去。”
袖袖问道:“小姐为何去哪?看这天气明日也该是热得很呢。”
寻仙只觉得方言苇前些日子陪老太爷去了趟沈府后,回来时同她说话的语气神情都有些不同往常。何况……她后来思来想去,总觉得她说的那句话大有深意,又得知了沈九要亲自主持赈灾事宜所以多了分防备。方言苇身后是蔺王的势力,而沈九则是同缄王有关系,这两方势力本就不对付。寻仙这才抱定了主意明天同她一道过去,好防着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引录原本交代完这事就再没有其他了,只是……她回来的时候听见些事情,有些为难要不要趁着这时候说出来。
寻仙饮完了温热的茶水抬眼撞见她的欲言又止,便柔声笑道:“做什么这样拘谨,有什么话直说罢了。”
“是——”引录松开方才一直紧咬着的下唇,上头已经落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听见一道门的两个婆子在外嚼着舌根,说是……说是……”
袖袖见她正说到要紧地方又屯吞吞吐吐了起来,急得跺脚道:“到底说了什么?”
引录飞快的将余下的话都吐了出来道:“说咱们府里有位小姐……同那个学堂里的陪读书生偷偷相会。那两人说得绘声绘色,就像是亲眼见到了一般!”
“……这,小姐?”袖袖初听这样的传闻,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如今府里的就三位小姐,除却年纪尚小的方不显,就只剩下方言苇和方寻仙这两个年岁相当的。
寻仙不消细想就知道了这传闻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要说当日女冠小叶子曾经告诉过自己,老太太原本就有心思在这几个陪读中挑一个赘婿。如今这传闻出来,怕就是方言苇要向自己下手了。她心中惦念这的蔺王,自然也就只能将自己推出来挡了这招婿的事。只是……寻仙紧蹙着眉头,这样一来若真是如她的意,岂不是自己的的名声都要被她败坏了?
她不由目光之中闪现冷色的,又道:“可有听说是哪位小姐?”
引录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奴婢听得仔仔细细的,并没有听见那两人指名道姓的说是哪位小姐。”然而,方言苇素来在外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又显得温文尔雅,矜持委婉。这些传闻若是要让旁人听了,非要在这方家两位小姐中的猜一个的话,恐怕他们能猜的也只有方寻仙一人了。只是,这话虽然在引录心中的盘旋着,她到底是没有那个胆子敢说出来。
而寻仙却不然,只消这传闻里没有真正指名道姓,总还是有机会能反转的。她原本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一辈子都留在这府里头的,也不甘被方言苇摆布。
寻仙的手搁在桌子上,轻纱的袖稍长,垂将下来将整个的手背都盖住了大半。只露出葱白纤细的指尖,绯红的指甲扣在黄梨木的桌面上浸润出水波光泽。
——既然如此,也怨不得我要断了你的那场王妃梦了。?
☆、难民汇
? 再说到了第二日,寻仙果真是同老太太告了出府,沈九的车马也依照之前的传话在府外巷子口等着了。寻仙才刚上了马车,里头就传来戏谑玩笑的声音道:“你怎么今个这么好,竟想着陪我一道去的?”
已经是晌午,阳光高悬在天上,不必想又是酷热难耐的一日。沈九的车厢宽敞,当中又已经备下了一盆的冰块,她正拿着扇子在上头一下下扇动着,笑吟吟的瞧着寻仙。
寻仙道:“原本也不想出来的,只是想这事情你都这样出力,我若是躲在家里不是说不过去?何况,那日我三姐从你那回去的时候说我是传了你的懒,整日就犯困,人也吃胖了。”
沈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瞪圆了眼睛的问道:“我果真胖了不成?”
寻仙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回道:“我看你腰身好像宽了些。”她这话不过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