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那医疗条件落后的地方,叫狗蛋、铁牙、二羔的孩子比比皆是,冬天生的叫冬生,月夜生的就叫月明,出生时六斤重的娃儿就叫六斤,
村长的小儿子有个文绉绉的名字——书澜,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凡村里办点活动,定要请这位神童挥洒笔墨。
可他不到十岁就病死了。
村长所受的打击自不在话下。
贫穷伴随着迷信存在。村里人认为名字越随意越好养活,外加孩子多,年轻一辈的名字越来越趋于庸俗化。
思春,她的这个名字刚刚好,不是那么“大”,在一堆二狗三断五毛七斤等名字里面相对庄重不庸俗,可她偏偏姓吴。
在家里排行老二,小名二妮。
在她们文化程度偏低的村里,这真真是个顶好的名字,既大气又正式,名配姓,“思念春天”道出了全村人的心声。
但走出村子,她的名字就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
那时候,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寥寥可数,都在家里守着那点田地讨生活。吴思春的小叔是个另类,他在外面的山上给人做挑山工,往山上运物资。外面的一切对孩子们来说都是新奇的,吴小叔又是个大胆的,先斩后奏,应孩子们的央求,带着老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