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沈璋将她带到一酒楼,然后说出去方便,自己便坐着等他,后面,后面就没什么印象了。
难道之后就睡着了?不可能吧,她从窈窕楼出来还精神满满呢……
“我怎么会睡着的啊?记不清了……”
“好啦,好啦,做错了不要找借口。这次就算了!”看着陆承吉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沈璋忍着笑,命令道:“还不起来给我买早饭去!”
“哦……”
陆承吉伸伸胳膊,舒展了下身体,正准备下床,突然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她赶紧朝身上看去:还好,衣服穿得好好的……
她暗地里舒了口气,又马上想到一事,急忙问道:“昨日我怎么来这的?”
沈璋早将她的举动和担心看在眼中,不由叹道,真是后知后觉,这可不行,容易吃亏……
“还能如何?自是花钱请人将你扛回来!”沈璋瞅了陆承吉一眼,气道:“难道你以为是我?笑话!”
☆、第十六章
陆齐非接到白花送来的书信后,即刻派人去了眠州。他心中担忧阿吉在外面吃亏受苦,本想要亲自到眠州看一看,可几日后要去惠阳,还是忍了下来。
反正今后时间多得是,况且也不能急于一时,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如何说出来。
陆齐非原以为对阿吉开口应该没那么困难,毕竟是那么熟悉亲近的两人。可自那日浮名谷回来后,他设想了无数遍的情形,想着如何说,可每次想到阿吉,想到阿吉的脸,却越想越紧张。
而且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
一切等此行回来后再说吧,陆齐非坐在前往惠阳的马车中想。
而解惜欢一行几人也在途中,这次是武平替代了浊岩随行。
武平驾着马车,想起前日公子的命令:将所有亏损店铺全部卖掉……,那平淡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就像随手扔掉一株花、一棵草那样。
即便如大公子般狠毒的人,当时也未拿这家业不当回事,说丢弃就丢弃;毕竟是解家先祖们流汗流血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怎能说卖就卖呢?
武平疑惑,以公子的才能,想要保住这些店铺应当是不成问题,他几次想问,可一看到当家“别烦我”的脸,话在在嘴边又咽下去。
既然老爷让他跟随现在的主子,他便要忠心跟随。
等解惜欢一行于约定时间到达惠阳镇时,陆齐非他们已经在惠阳待了一日,他细细做了部署,这惠阳镇人多繁杂,也是安全也是危险。
陆公子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解己怜避了浊岩,带着琴儿又去了次行文阁,可惜却没再遇到他。
而此时的陆承吉徘徊在窈窕楼外,有些两难。
方才收到师兄差人送来的银两,还有一封信。
信中除了一贯嘱咐她要吃好睡好、防偷防抢防骗之外,最重要的不同之处是让她在五日之内回陆宅去。原因呢,用信中的原话是:……师兄有极其重要之事要对你说……,信的末尾还有笔重墨浓的两字——“盼归”!
陆承吉无法想象陆齐非如何能写下“盼归”两个字——也许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她一想,便入了窈窕楼,找那沈璋去。
说到沈璋,这人似乎无他爱好,就连白天也流连在美人乡,但同时也叫人佩服,他不用巧舌如簧,也不用花费重金,就能随意在这青楼享受。
陆承吉问过沈璋,不过他只给她一个暧昧的笑,道一句:“因为本公子很有本事!”
陆承吉刚进窈窕楼,迎面便走过来一个小厮,笑道:“是小吉吧,找沈公子?”
这小厮陌生,却专门在候她一样。
陆承吉点点头。
“请小哥随我来。”那小厮说着就领着她上了二楼,行至一房间前,对里面道:“沈公子,小吉来了。”
陆承吉记得方才房内是安静无声的,不过这时却隐约有舒缓如绵绵细雨的琵琶声传出。
“进来吧。”沈璋略显慵懒和暗哑声响起。
陆承吉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清香,但绝不是一般的脂粉味;而那沈璋,又是一袭白衣,坐卧榻上,一双说是迷蒙却看得人心慌的眼睛正瞧着她。
“愣什么?”
是沈璋的声音吧,在陆承吉的耳边响起,离得很近很近,如一股轻风拂过……
“你好像变了……”陆承吉喃喃道,不知不觉神思有些模糊。
“呵!”一个清亮的笑声响起,却是那弹琵琶的女子在笑。
陆承吉一个晃神过来,才觉失态,待看向那弹琵琶的女子,见她比上次那个弹琴的女子更是美艳明丽,全身散发一种能使人迷失的魅惑感。
此时这女子正对着她浅笑。
陆承吉觉得那是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沈璋看了眼明显被迷住的陆承吉,对弹琵琶的万紫道:“你下去吧。”,语气有些冷有些恼。
“是。”万紫对沈璋的冷言冷语不以为意,依然是眉眼含笑,伏了伏身便抱了琵琶出了房门。
“沈公子,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陆承吉见美人走了,径自往沈璋对面一坐,戏谑道:“我说怎么好心放我半天假,原来是要撇开我,好单独来与美人相会!”
“难道小吉你还有意见?”沈璋一瞥陆承吉,挑着眉问。
“怎么敢?”陆承吉撇撇嘴,又正色道:“沈公子,我家中有急事,可能明后天就要回去。所以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携花老人的行踪,我也好抓紧时间去寻他!”
沈璋听了像在认真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