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看向了唯一的光源,阳台上顶的射灯,正照着下面的人。
是莫莺,她端坐在那里,像一个出家的和尚一样,打坐,一动不动,不知道已经有多久了。
“喂!”一开口,嗓子是哑的。凌霄起身倒了一杯水。莫莺没什么反应。
他喝了口水,又叫了一声:“喂!”
莫莺这次听见了。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把脚放下来,捏了捏,然后起身往他这边走过来。
“不睡觉,干什么呢。”凌霄问到。
“一身酒气。”莫莺没回答,只是说到。
凌霄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果然是各种味道交杂着。他皱着眉头起身,一边走一边把衣服都脱下来扔在地上了,走到了浴室门口,已经光了。
莫莺把衣服沿路捡起来,和自己穿皱的礼服放在了一起,放到了离门口最近的柜子上。把他盖的被子叠好,放回了柜子里。关好了卧室的门,打开了窗户。午夜的风还有很凉,她抱着胳膊在窗口吹着风,风已经能吹动她的头发了,头发该剪了。听见他关了水,大概是洗好了。她伸手把窗户关上了。他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正好看到她在窗口站着。屋里的气味已经很淡很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