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板着脸道:“你错了,我只是念及你这些年,也总算帮了我,而我总不能恩将仇报罢了。”
他手一伸,反手从后面抱着她,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眼色如水,声音低沉道:“你不必解释,我知你心底有我,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你等着我,我会光明正大的娶你为妻。”
羊献蓉身子僵住了,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抱的更紧,索性作罢,嘴里却道:“这辈子,除了司马衷,我不会再嫁旁人。”
他却似没听到似的,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会的。”
他半夜离去,走的时候,一点声响也没有,她却惊醒了,随即又沉沉睡去,有些事,当不得真,她能守住的,不过是她的心罢了,她爱的只有司马衷。
公元307年元年,豫章王司马炽被司马越推举登上帝位,改年号为永嘉,是为晋怀帝,而他终成为西晋朝代中的最后一个帝王。
与此同时,封东海王司马越为太傅,辅佐朝政,独揽大权,司马越终如愿以偿,成为朝堂之上说一不二不人,动辄杀戮,引来朝臣不满。
岁月匆匆而过,几个春秋过去,已是永嘉五年,“五胡”之势更甚,西晋朝政已成为一个空壳,匈奴、鲜卑、羯人与羌族无一不各自为政,而西晋统治下的军队却节节败退,无力抵抗,天灾人祸,兵祸连连,天下无一块乐土,四处都是战乱与饥民,饿殍满地,人间已是地狱!
金墉城
这里十分宁静,守城的侍卫已是越来越少,出入也方便了些,她困在金墉城五年,却恍若隔世之中,外面的事,甚少去过问,平日多半作画,念佛,修身养性,称之为避世,也不为过。
正文第444章相助晋怀帝
这一日,金墉城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立在桃花树下,一身宽袍白衣,姿态飘然若仙,一回首,却让羊献蓉神色微怔。
“娘娘。”他唤了她一声。
“卫玠。”
“娘娘这几年可好?”
“尚可,卫先生呢?”
“不过四下云游随着薛神医罢了。”
羊献蓉浅笑道:“薛神医悲悯天人,救治了不少人,卫先生跟着他,想必也学了不少医术。”
“只是为了这天下之人,略尽绵薄之力,算不得什么。”
两人如同老友一般闲谈,羊献蓉让宫汐上了清茶,两人于内室中对饮,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高高的墙头,卫玠半响之后问:“娘娘真的打算在这金墉城过一生吗?”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匈奴国的刘曜与羌族的石勒名声大震,晋朝已是风雨飘摇,不知何时便会被灭国,一旦城破,多少人会沦为亡国奴,被屠杀殆尽,娘娘真忍心看着?”
羊献蓉喝了一口清茶,缓声道:“我已被关在这五年,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本事?晋朝如何,洛阳如何?与我也无半点干系了。”
卫玠放下了杯盏,缓声道:“司马越这几年虽大权在握,却不得人心,肆意重罚,排除异己,就连晋怀帝也忍受不了,娘娘可愿出一臂之力?”
羊献蓉看了他一眼,她的眸色深幽不见底,半响才道:“晋朝已日薄西山,匈奴与羌族早就对洛阳虎视眈眈,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打入洛阳,如今,晋朝却还在内斗,你不觉得可笑吗?”
“娘娘与司马越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难道你不想杀了他!”
羊献蓉冷笑:“老而昏庸之人,死不足惜,我比谁都想杀了他,只是,你以为养在深宫之中的晋怀帝真的有多少能力,能保住晋朝?”
卫玠面色坚毅,沉声道:“不试试又如何?或许尚有一拼之力?我卫玠自认不算什么忠君爱国之士,却也愿意以一己之性命护全城百姓性命!”
她看着他,半响之后,才道:“好,本宫愿助先生一臂之力。”
在卫玠的安排之下,羊献蓉秘密入宫,见了如今的晋怀帝,算起来,他该称她一声皇嫂。
面相还稍显稚嫩,又长在深宫之中,不识人间疾苦,这是羊献蓉对他的初观评价,而晋怀帝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女子,竟有些不敢相信她便是那命运多舛,曾被五废五立的皇嫂,五官精致,一袭白衣飘然如仙,不染丝毫尘土气,看着也不似年近三旬之人,她眉目之间,又带着几分凌厉之感,乍见之下,叫人心惊。
“见过皇上。”
“皇嫂不必多礼。”
他忙虚扶着她起身,转头看了卫玠一眼,好不容易请的他出山,他却说还差一人,没想到他竟会将羊皇后请了出来,这有些出乎他意料。
“皇上,想要对付司马越,皇后能助皇上一臂之力。”
卫玠这么说,晋怀帝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却听见羊献蓉淡声道:“听说皇上密诏荀晞试图讨伐司马越?”
正文第445章留你全尸
晋怀帝道:“此事,皇嫂如何知晓?”
“天下没有不透风,连我都知道,想必司马越也是知道的,这事未必能成。”
“那以皇嫂的意思.....”
“听闻司马越向来有心疾之症,可在此事上下手,皇上若是信的过我,这件事便交由我来做。”
晋怀帝有些迟疑,而后终于点头应下了,并将她安置在了她曾经居住过的翠屏宫,这地方,如今由一个妃嫔住着,他将她安排在这,也有几分监视她的意思。
羊献蓉倒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暂且就先住在了那,没过几日,便传出了司马越病重的消息,晋怀帝这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