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不知去哪里了,妾身一直忙着收拾屋子,就未留意。”
廷泽脸色徒然一肃,即刻转身愤然离去。
问了几个下人,才知晓她往王府后面的废苑去了。
廷泽找到她时,她已经靠着一面斑驳的泥墙睡着了。夕阳的余晖倾洒在她的脸上,为她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他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怀中的人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怀抱惊了一注,嘤咛一声,就要扑腾着反抗,廷泽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
她双目依然阖着,羽睫微颤,眼角有一道明晰的泪痕,让他心生怜意。她听到他的话后就停止了挣扎,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若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廷泽的怀里,而他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若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环视了一圈屋内的布置,咦了一声,“这不是我的屋子啊,我这是在哪?”
一提这茬,廷泽眉头一锁,冷言道:“这里是主院,我的房间。”说着又横她一眼,“谁叫你连眼睛都不眨就把我送你的庭院让给别人住了,那可是我花了好些心思亲自督建的。”
若兰自认理亏,靠近他的脸,嘟起小嘴,在他侧脸蜻蜓点水地了啄了一下,撒娇道:“都怪我一时心急,说出去的话也不好收回,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若兰吧。”
廷泽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心旌荡漾不已,怎还忍心怪责她。他从背后抱住她,调笑道:“你吃醋了?”
若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宽厚有力的臂膀紧紧箍着,半分动弹不得。她急得面红耳赤,狡辩道:“我哪有吃醋。”
廷泽撩开她耳后的秀发,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声音沉沉,“其实,我昨晚在她房里只是问了她一些问题,并未,做什么越矩的事。我以前成亲的时候只是觉得到了年岁应该成亲了,所以才……”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成亲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个河沟里摸鱼呢。”若兰心中的阴云消散,又开始与他嬉闹起来,她趁廷泽不注意,小手向后伸到他的腰间,狠狠地抓了一把。
“哈哈……”廷泽被她抓得放声大笑,立刻松开了圈着她的手臂,反向她扑去。“竟然敢挠本王的痒,本王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伸手挠着她的咯吱窝,惹得若兰笑得眼泪横飞,连呼求饶,冷不防向后一个趔趄,躺到了床榻之上。
廷泽覆身上去,抚着她那滑嫩的小脸,目光变得灼热。若兰刚想说些什么,廷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俯身吻上她的唇,将她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廷泽辗转留连在她那清甜莹润的唇上,怎么也品尝不够,在她檀口微张的间隙,将灵舌滑入她的口中,与她一阵唇齿缠绵。身下娇小的身子是那样饱满柔软,似兰似麝的体香中人欲醉,一股燥热在体内翻涌着,咆哮着,几近疯狂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若兰被他吻得脑袋发晕,嘴上也有些痛。他的身体滚烫,隔着衣料都能感受他的情动和急切。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有些害怕,就尝试着推了推他的胸膛。廷泽正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被她这么一推立刻回归了些许神志。
他离开她的唇,埋首在她肩窝,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调整几息之后,身上的燥热渐渐退去,才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一旁,尽力平息着。
廷泽的动作突然停下,让她有些失落,她挪了挪身子,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咬着唇道:“为什么不要我?”
廷泽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低沉沙哑,“我想等到我们大婚那天。”
“嗯。”若兰点了点头,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廷泽将她拥得更紧些,唇角轻扬,“你早晚是我的。”
诗晗亲自下厨为廷泽炖了一盅滋补药膳,刚带着丫鬟走到主院外头,就听见王爷和那位若兰姑娘肆意的欢笑声从里面传来,让她的双脚似粘住一般,踟蹰不前。
丫鬟芍药道:“夫人,咱们还进去吗?”
诗晗叹了口气,无奈道:“回吧。”
翌日,诗晗再来主院请安的时候,看见廷泽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端着药碗哄若兰吃药。
只见若兰推开他递过来的汤匙,捏着鼻子道:“这药好苦,喝得我舌头都麻了,我伤都已经好了,不用再喝了。”
廷泽把汤匙放到碗中,搅了搅,软着声音跟她商量,“剩下没几副了,总不能半途而废。来,张口,乖乖喝了。”
若兰抱着胳膊,将头偏在一侧,“不喝。”
廷泽挑了挑眉头,“真不喝?”
“不喝。”若兰耍起无赖。
“那我喝。”廷泽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唇边吹吹热气,灌入口中喝下。
“你还来真的!”若兰眼角的余光撇见这一切,立刻跳过来夺下他手中的药碗,瞪了他一眼,“你又没生病,怎么喝起我的药来了,汤药哪里能胡乱喝的!”
廷泽摊摊手,“你执意不喝,我只有用这个法子逼着你喝。”
若兰冲他哼了一声,端起药碗,大口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好苦!”若兰把药碗放在桌上,伸出舌头拿手扇着,叫苦不迭。廷泽从盘中捏了一颗蜜枣塞进她口中,“吃下这个就不苦了。”
眼前的画面美好得让人不忍打扰,他看着若兰的眼神那么温柔,是她从未见到过的。诗晗鼻头一酸,用帕子捂着嘴角哭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