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可能成的。”
沈家兴说了一个数,“这个是我认为的科研经费警示投资上限。”
沈霃宽道:“不用那么多。”
“你怎么忽然会想到去弄这个?”沈家兴问,“据我所知,王教授他们去年就停了这个项目了。”一方面是经费困难,另一方面是一直没能有突破。
沈霃宽自信地说:“那是他们没早些遇到这方面的天才。”
沈家兴听了,颇有感兴趣,忙问:“是谁?”
“爸爸,你也认识的。”沈霃宽的语气充满自豪,“是易欢。”
沈家兴沉默了五秒钟。
“……你妈想你了,找个时间回家吃饭。”说完,沈家兴就挂了电话。
沈霃宽:“……”
沈霃宽相信他的易欢绝不是池中物。
毕竟是r教授当年认定的极有天分的好苗子。
当然,这颗苗子中途遭受了一场风暴,当年的天分未能继续开发。
现在有他在,他会风雨无阻地保护易欢,让她去做她最想做的事,她不用考虑任何和钱有关的事。赚钱那是他的事。
资金落实后,易欢成了第一批来t大交流学术的在校生。同时,在九月下旬,国庆中秋之前的那段时间,r教授也会亲自来开一场讲座。
所有的开销都由万兴负责。
九月下旬,易欢的肚子看不出什么。
她依然继续自己的论文实验,r教授也已经不再要她参加无谓的课程测试。她现在是为期一年的交换生,学校里原本一些辅修的课程可以直接在t大学完。
对t大的教授们来说,这个大龄学生易欢是个诡异的存在。王教授一开始总觉得这姑娘长得不太像是搞研究的,长得太漂亮了,跟他的那些学生们站一起,活脱脱的女神。
可是当学校里采购的试验仪器安装好时,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个仪器的具体参数设定以及使用方法,就连他也都还在摸索阶段,可人易欢,只用半天就把什么都设置好了,还进行了一次小小的数据验证。
这让t大那些原本不太瞧得上易欢的研究生们倍感羞愧。
易欢对王教授说:“这款仪器不错,比r教授实验室里那台新。”
r教授实验室里的那台毕竟用了好些年,虽然芯片会及时更新,但时间久了,用起来的感觉总不如新的顺畅。
王教授表情复杂地问:“你现在还在本科就读阶段?”
易欢点头。
“但你年龄不小了哦。”王教授仔细回忆她的资料,记得自己手下的一个博士生和她年纪差不多。
易欢道:“我因为家里有事,中间休学了三年。”
王教授点点头,“那是怪不得。不过你这年龄,相对我们来说,还是很年轻的。看得出来,你很有天分,加油,不要放弃。万一你们学校不能毕业,你可以直接来我这边,你看我们现在,项目资金都有。”
易欢微笑。“嗯,谢谢王教授夸奖。”
转过身,她就在心里啧啧称叹。
早就听闻王教授是行业内最厚脸皮的一位教授,总爱抢好学生,一旦有学生出国不归,他就痛心疾首,恨不得把那学生从国外拽回来。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直到有一天,王教授带着感激之情给沈家兴送去一个小礼物,在沈家发现了学生易欢,才意外地发现了这个秘密。
原来,那笔巨额的科研经费,其实就是给易欢铺路啊。
从那之后,王教授看易欢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总是和蔼可亲地用商讨的语气和她说话,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沈霃宽代言人。
弄得易欢有些小尴尬。
很快,时间到了九月底。
易欢的肚子还一点都不明显,套个大点的外套,基本就看不出来了。r教授到的那天,是她亲自去接的机。
她生怕自己的这位老师把自己拉入黑名单中。
好在r教授忙着他的讲座,暂时没那个先闲工夫去算易欢的帐。
周三下午一点,t大大礼堂。
r教授的讲座人满为患。
易欢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全程没走神。r教授讲课素来有些美式幽默,懂英语的人听起来并不会觉得乏味。不过给r教授坐同声传译的同学,可能是英语专业的,对易欢所学专业上的很多特别术语译得不是很准确。
中场休息时间,r教授给同学发言提问时间。
问题很多,r教授无法一一作答,只挑选了五个。
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关于他如何让更多不了解的人传输这门科学后,r教授忽然提到了他教过的几个聪明的学生。其中两个拿到了美国的总统科学奖章,还有一个去年拿到了诺贝尔奖。他自己本人也是诺贝尔奖获得者。
他说:“大约我的学生素来都热爱他们所选择的。”他顿了顿,说了一个但是。说完,他的目光很不友好地落在了易欢身上。
r教授道:“这些年,聪明的学生很少见到,我记得上一次遇到合心仪的便是一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
下面的学生一片好奇。
r教授继续道:“我几乎倾囊相授,希望她能以她的聪慧和天分给我们陷入僵局的研究带来突破。她也确实有天分,时至今日我依旧不否认她的天分。可是,她简直太懈怠了,勤劳似乎从不跟她沾边。”
有个男生在下面问:“请问教授,他算不算是您教过的最差劲的学生?”
r教授道:“确实如此,最差的一个。我从来没有带过任何